七月初八,高鸿坐着陈炳言的楼船回到金陵高家,在此之前接报朝廷公文,金陵刺史肖炳光搞了一次活动,大摆一桌宴席,还请教高彭贵“高考”经验,给高若萱说媒的人家最近十几天几乎就快把门给挤破。
有了神都的经验,高鸿此番坐船回家根本不敢走正门,而是等着黄昏金陵城水门落下前,悄悄的坐船入城,等到天黑后在上岸,走后门一溜烟的回家里。
“老爷,老爷,大少爷回来了。”管家飞快说了,乐的眉开眼笑,就跟他自己儿子回家似得眉飞色舞。
高鸿闻讯目中火光四射,他起身说:
“鸿儿人呢?”
“少爷正在后宅路上,许是快到了。”
“快,让灶房备几个好菜,快去。”
“好嘞。”
待管家转身退走,高彭贵使劲的搓着手,活像是个赌鬼犯了赌瘾,管不住那双手,使劲的搓着。这时一旁坐着的夫人李贞珠开口说:
“想好没有,到底看中了哪家姑娘,人家可等着咱家回复呢。”
“急什么,给若萱提亲的也不少,等见到了鸿儿再说。”
“田先生可说了,咱们若萱命好了,得等贵人来提亲。”
“等等等,这都二十了,还等贵人,上门提亲的哪家比咱家差,还怎么个贵法儿。”
人生的道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永远是雾里探花难以猜透。夫妻二人说话之际,高若萱出了闺房去迎高鸿,两人一起来到后宅,见高彭贵、李贞珠叩首便拜:
“请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受孩儿一拜。”
高彭贵乐的眉开眼笑忙是上前去扶:
“哪儿来这么大的规矩,快快起来。”
“爹娘养育之恩,孩儿莫不敢亡。”
这时李贞珠起身说道:
“娘的好儿,快过来坐。”
“欸。”
下刻,李贞珠又与高若萱说:
“若萱,你坐娘身边。”
“好的娘。”
四人围坐一起,高鸿放下随身的背着的包裹,小心打开取出女帝颁发的一甲探花的诏书,俗称录取通知。
“爹,这是陛下的诏书,落有玉玺,请爹娘过目。”
“好好好,让爹也一饱眼福。”
不等高彭贵伸手,李贞珠眼疾手快夺过手中:
“拿来把你,女人的东西你也敢接。”
“诶,你怎么这样,这可是圣旨啊,当心扯坏了,给你定个亵渎皇恩。”
“你懂什么,我可听说女皇的贵气压人,普通男子受不住就得倒邪霉,得我们女人接。”
“你这什么道理,难道鸿儿就接不得了。”
“咱儿鸿运中天能扛得住,你能抗住吗。”
李贞珠一席话很是霸道,惹得高鸿、高若萱兄妹揶揄发笑。待李贞珠看过女帝笔墨,不禁啧啧称奇:
“陛下的文笔可真秀气,可不比咱家的若萱差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