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认亲受辱,气得差点吐血,一路上唉声叹气,生无可恋。
刘芙劝他:“大大,像这样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只当老爹只生了两个儿子地,当初要是不知道三爹的下落,也就没有这门亲戚了,他不认您,您也没有必要认他呀!”
刘忠想了想:“芙儿,都怪大大没用,要是像他们那样,把生意做上去了,也不会像今这样,受这么大的气。”
余毅:“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一点人味都没有,跟那些猪狗有什么区别呀?”
刘忠叹了一口气:“屋地这么多兄弟,都闹得比我好都比我有钱,曹军只是不认我,其他人,他不会不认的。”
余毅:“想那么多不累吗?不认就不认,您那么多兄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无所谓!”
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流通巷码头。
汉正街到毛嘴的最后一班车正准备发车,三个人赶紧挤了上去。
由于三个人无端受了这么大的羞辱,心情都不好,所以一路保持沉默。
班车绕道江汉二桥,走汉阳,经沌口,穿奓山,过周帮、长埫口、仙桃、胡场、三伏潭、毛场,道路崎岖不平,如船行狂风巨浪之中,乘客们不停地被抛离座位又跌落下来。
刘芙晕车,余毅将她斜抱在怀郑
已擦黑,班车行至燎原,刘忠带着孩子们在燎原下了车。
仙桃地区白下了一场阵雨,燎星路变得泥泞不堪,乡下没有电,四周一片漆黑,三个人手牵着手,一步一滑,跌跌撞撞地在泥浆中缓缓前行,身上都沾满了泥浆,短短的三公里路,三个人走了近两个时,他们到家时,湾子里已经全部熄灯了。
刘忠喊了半门,李秀才从睡梦中醒过来,她点亮蜡烛,打开了堂屋门。
在微弱的烛光下,她看到了三个泥人,不免大吃一惊,李秀忙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不对呀!那么多远客,两也接不完啦!这是啷搞打怎么了?”
刘忠哽咽着:“唉呀!不谈,我们把澡洗打了,再跟你。”
刘芙点了一只蜡烛,和余毅一起到厨房里烧了一锅热水。
刘芙迅速洗完澡,回房间睡觉去了。
余毅洗完澡也到刘子墨的床上去睡了,两人连续坐了十几个时的车,一路颠簸,加上这么长的泥浆路,两人也实在是累坏了,疲惫不堪,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刘忠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都睡不着。
李秀看他心事重重,便爬了起来。
她点亮蜡烛,陪刘忠话解闷。
李秀:“他地大大,您郎芙儿这个订婚,想搞热闹咔点,最好还是请家艺点子,就像是儿子结婚若那样,您郎行不行啦?”
刘忠:“我也是枪怎像这样想地,他们两个的结婚证也拿打了,可以搞热闹咔点。”
李秀:“要做结婚搞的话,就要订期猪地嘚语气词!”
刘忠:“这我晓得,就是还有蛮多事要搞,老嘎地外公家,少嘎地丈人家,姐姐妹妹地,大队干部地,这些客都要接打了,还要打豆腐,订家艺点子,要不是屋地太困难打了,我还想唱咔皮影子唱皮影戏,或者放场电影。”
李秀:“皮影子不相需要唱的,不请家艺点子呢!就放电影。”
刘忠:“不娶亲嘞!这家艺点子不相需要接的,若那就放一场电影算打了,反正这个电影,大队就有,要他们拿两个好片子来。”
李秀:“可得可以,放电影娃们数孩子们也喜欢。”
刘忠叹了一口气:“这回认亲,快打把人讴死气死,气地我都睡不u着。”
李秀:“啷搞打么?是腊个给气您郎受打地?怎么啦?是哪个让您受气了?”
刘忠忿忿地:“还有腊那个呢?总不是三爷三叔的娃们数孩子们,发了财不认得人了。”
李秀:“不认就不认,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有个么子好气地呀?”
刘忠余怒未消地:“你是不在若兮那里,他地几句话把鱼都闹地死他的话很毒,随腊个都搁不主任何人都受不了,要不是娃们数孩子们在场,我恨不得kua扇他两嘴巴。”
李秀:“随他好伤脑筋地话,都不把它放在心上,他穿打几有裆的裤子么?像载地会死啊!不管他什么,都不要把它当回事,他也没发几财呀?那么不得了。”
刘忠:“都是这钱惹地祸,曹军时候还是蛮亲热蓉对人很热情,每回隔多远就喊锅锅每一次距离很远就会喊哥哥,不晓得这一发财,搞地把祖宗都ang精打数典忘袓,这世界上枪啷有zen样的人啦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李秀:“他地是耸拐话么?咔我听看呢!他的是什么样的坏话?给我听一下。”
刘忠气愤地:“若那不是人地话,他我是穷鬼,怕沾打了我地穷气打了,还叫我们有好远滚好远。”
李秀也很生气,她对刘忠:“我们再穷,也冇没有信向他借半分钱,枪啷出折种话出来打地呀怎么会出这种话呢?”
刘忠叹了口气:“这都怪刘成瞎pia瞎,我们信向他借打了一万块钱打地语气词,穷地是债,冷地是风,以后就是再困难,也不肖需要信向别人开口的,折回这一次要是没把钱还地刘成,还不晓得他把我们成lang个什么样子。”
李秀:“不想这些事u,想多打了脑壳疼,睡哟!”
刘忠与李秀在议论曹军,曹军却在向曹阳告刘忠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