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父老乡亲本对康绍、桐郎中不满,且二人都已逝去,心下畅快。听说杀害二人的下毒之人也已死,大喊一声痛快,开开心心地走了。
药童坐在药铺楼梯口处,怀里兜着账本,上面写了桐郎中卖出去的药材,和近些日子所买的药材,知道桐郎中用夹竹桃和砒霜炼制了一副毒药,卖给了一个叫袁玉的人。
待大家一窝蜂涌入袁玉家中时,只剩下一间空空的屋子,一顶黑色的斗笠,一锅冒着热气的米粥。
“来人,给我把这个袁玉抓出来,本官定要亲自审问。”傅辉摔破了盆,洒了米粥,满脸的气愤。
傅辉打道回府,佘宸则躺在草丛里开心自在,“这草都长这么高了,刚好可以做个草席。”
“这袁玉应该还未走远。”魏御医觉着抓住了袁玉,就能给百姓个交代,有些迫不及待。
“米粥虽是热的,可那斗笠却沾了不少的灰尘。”元姜看着满院子的杂草,“听药童说买药那位先生很爱干净,曾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他的身上,他便立马去了衣铺换了新的衣衫。”
魏御医看着元姜的侧脸,笑出了声,“是我才疏学浅,不懂得细致入微。”让元姜看了笑话。
“不是魏御医才疏学浅,是太过心急。”元姜大步出了门。
魏御医露出笑颜,感觉被人看破的感觉很不自在。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一直唤你药童吧。”徐渺躺在河边,嘴里叨着根草,看着蹲在河边洗脸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只记得娘亲姓焦,对爹的记忆更是没剩多少。”药童睁着布满水珠的脸,努力回忆着,却没有一点记忆。
“不如你唤我大哥吧,我日后便唤你为徐袤,如何?”徐渺想有个弟弟玩。
“徐袤,这个名字好听。”徐袤很开心,跑进水里欢呼,“我有名字了,我有哥哥了。”
“这个傻孩子。”徐渺拔开酒塞,将沁人的酒灌进肚子里,闭着眼睛睡了。
在醒来时就看到徐袤点了火,烤着一只兔子。
“徐袤,有手艺啊,味道不错。”徐渺蹲在火堆旁,咽了咽口水,一觉醒来就饿了。
“大哥,我这手艺别人可是尝不到的。”徐袤一脸的得意,这手艺是他在做饭的时候发现的,只是桐郎中待徐袤非打即骂,徐袤才不愿把这好手艺让一个心胸狭窄、心思恶毒的尝。
“不错不错,待回了津城,咱就开间铺子,卖兔肉怎么样?”徐渺直接来吃,味道彻底征服了一个爱美食的人。
“可以吗?”徐袤受宠若惊。
“当然,我是谁啊,你的大哥!”徐渺很自信能在津城开一间铺子,就像羽香楼一样热闹。
衙门内魏御医额头冒着汗珠,眼睛盯着炉中的药丸,用夹子取出,看着药丸的色泽还满意,“成与不成,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