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殿下!殿下,您怎么了?”是沉鱼、落雁。
那帮混账公子都怂得很,见公主发飙了,又不敢跑又不敢逃,直挺挺地就跪在那儿,连帮着求句饶都不敢。
见着成雪融的贴身婢女来了,才像见着救兵一样叫了起来:“姑娘,二位姑娘,快劝劝公主殿下,可别气坏了身子!”
“谁惹我家殿下生气了?”沉鱼问。
“是……”
“自然是那余世子!”
这帮混账公子为了脱罪,竟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嚷了起来。
“是余世子惹了殿下生气,他说公主殿下没见过世面!”
“他说乔世子长得像女人!”
“他说乔世子的娘出身卑jiàn,当年gōu引了乔侯爷,还……还害了乔侯爷!”
“他说乔世子是个便宜儿子!”
“他说乔世子是野.种!”
…………
这帮人似乎将告状和立功画了等号,拼了命地把罪名往余万杭身上推去,而且说得一个比一个难听。
沉鱼、落雁不知道这帮人这么无.耻,还真以为余万杭一个人就说了这么多,心里已默默地为他点了一排蜡烛。
公主殿下有多护短,常人根本想象不到,尤其是摊上乔世子的事,那简直就是触了她的逆鳞啊!
二人互瞄一眼,小碎步赶过去。
成雪融见到自己婢女,喘着粗气,习惯性地就说:“你们……来得正好,帮本公主……按住这只猪……本公主要……要给他个教训!”
余万杭一听,就又嚎了起来:“别!殿下,殿下,微臣错了,微臣真知道错了!”
沉鱼、落雁正赶过来,但她们并没想去按住余万杭,她们只想上前劝住成雪融。
成雪融也知道,既然来人了,这场痛打差不多就要结束了。
她决定打最后一下。
手中树杈高高举起。
余万杭却扬臂一挥。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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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她掉水里了!”杜仲紧急之下,立刻望向他家少帅求救,却见他家少帅已经直起了身体,伸长脖子正望着。
五指用力掐着身下树杈,很有种要将树皮剥下来的狠劲儿。
杜仲一愣。
再望,又咬着牙暗骂了起来:“嘿,这帮孙子,还是男人吗?公主殿下都被推下水了,竟没一个敢去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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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开了春,但山泉蓄的湖水还挺冷的,清早起来偶尔还能在水面见到薄薄一层冰。
沉鱼、落雁已经慌了,拽起趴地上几乎吓尿了的余万杭,大声叫道:“你竟敢推殿下落水!殿下不会水,你快下去救她!”
余万杭频频倒退,喃喃说道:“我……我也不会……不会水啊……”
“哼!”沉鱼将余万杭一扔,再一脱身上棉袄,试探着就要下水去。
“可是沉鱼,你也不会啊!”落雁见形势不对,拔腿就跑到那帮跪着的混账公子面前去,“你们之中有谁会水的?快去救我家殿下!”
一帮混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都不会水,竟然很默契地摇起头来。
开玩笑,这水有多冷,你知道吗?
“那就快去找人啊,在这跪着有什么用?”落雁一嗓子吼完了,也开始脱棉袄,准备下水。
“殿下,殿下您……您别扑腾了,您……回来啊——”已经被水漫到肩部的沉鱼哭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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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要死了,沉鱼、落雁也要死了!”
乔佚不动,杜仲也不敢乱动,心想,这公主殿下还真有力气,就这么三下两下的,竟然就扑腾到湖心去了,那沉鱼落雁也不错,明明不会水,偏向水中去,忠啊!
还想再迂回地催一催他家少帅出手,一回头,却见树上已空无一人。
别人是步步生莲花,他家少帅是步步生涟漪,足尖轻点水上飞、涟漪朵朵湖中开,眨眼之间,便主演了一出英雄救美。
“啊,还有我啊!”杜仲紧接着也飞了出去,抄起湖中心的沉鱼,对刚下水的落雁喊:“啊,小美人你自己走回来啊!”
他不是没法一手拎一个、出手救一双,他是怕会抢了他家少帅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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