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猛扇了冷凝霜一个巴掌后,又化掌为爪,毫不客气地扼住其咽喉,冷凝霜嘴角顿时就渗出血来。
“你懂个屁!你若从小过过我那样的日子,说不定比我恶毒百倍。”
冷凝霜已难以开口,一开口必然吐血,他决不能在此时向这个他所不耻的对手示弱,只回了个轻蔑的眼神。
陈尘已然大怒,双手疯狂地挠着自己的头皮,留下数道带血的痕迹,道:“闭嘴,闭嘴,给我闭嘴!”
挥拳如虎匿丛而猛击,气力更盛其清醒之时,一拳就将冷凝霜打出了大殿,连着坡滚了下去。
苏小妹大喊着,却又浑身发抖,他见过众多生了怪病面目全非之人,却从未见过这样可怕之辈。颤抖的身子连同椅子,在光滑如玉的地板上哆哆生响。
陈尘一步步地向她走近,嘴中不停地喊着“女人,贱人”等词汇,眼神极具恶念。
就在其魔爪即将刺穿苏小妹的小腹之际,堂内忽现一苍老沉寂之声。
“宝宝乖,摇摇篮,明日带你坐船船。”
是之前地牢内的老妪,在门口哼着歌。
陈尘骤然停下了手中的招式,血红的双目流下淡红色的泪来,滴到小妹洁白的裙摆上,映出点点梅花,但苏小妹知道那确实是毫无人性的野兽之泪,丧失人德之人,竟然也有泪。
陈尘跪了下来,一路跪走过去,扑到了老妪的怀里,扯开了她胸口的衣襟,贪婪地吮吸着已经没了奶水的苍胸。脸上凶意已无,就像个刚出生襁褓中的婴儿,但下一秒,陈尘却猛然咬下一块肉来,将老妪推到数米之远,嘶吼道:“贱人,贱人!”
苏小妹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这残酷的画面。
老妪痛哭着,勉强着想要接近猛抓着地面的陈尘,即将碰到的前一刻,又被陈尘推开,倒在了血泊之中,这样的场景反复了十余次,直到老妪无力地闭上了双眼才结束。
陈尘突然停下双手,望着血泊中的老妪,又是跪移过去,抱着其身子痛苦起来,嘴中不停地喊着,“母亲不要走,屋子太黑,我睡不着。”
苏小妹精通医术,深知陈尘已然疯了,只要这个老妪出现,他一定疯了。自己若不趁此机会逃走,恐野兽回识,更残忍百倍。
她扭动着身子,用脚尖将全身同绑着的椅子一同顶起,以免发出杂声另一边又用指甲尖扣着粗绳,欲将其划断。
一炷香的功夫,苏小妹已是满头大汗,当然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这汗其实是冷的,她浑身更是发着冷。好在陈尘就将侧脸卧在流着血的老妪胸口,看的是相反方向,她挣脱了绳索,正要使轻功而走,却突觉后脑之处猛然一震剧痛,迷糊中,她望着卧在地上的陈尘,昏了过去。
在其身后,站着一个不高不矮的女子,眼神通灵,眉宇间有股天生的江湖痞气,爱的人很爱,厌的人很厌。
她拍了拍衣袖,走到陈尘身边,用手放在陈尘鼻前唇上,确认已无呼吸后,轻松道:“一个两个三个,谁让你们只觉得我会骗人,比起骗过的人,我杀的人,可多多了。”
她从陈尘背后取下龙渊剑,抚摸着假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我这洁白的身子,竟破在你这疯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