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嘛,自然是有的,还是了不得的干系!那其中一女乃是这苏兄的妻子,剩下一女么,恐是他将来的妾室吧。至于那不成器的公子。。。。。。”冷凝霜不自觉破口大笑道,“前辈原不该救他。”
刀马客更是解疑,道:“原来如此!只是那两姑娘性格迥异,苏少侠竟能在这样两个女子间周旋,真是年少有为。”
苏子瞻极度尴尬,方才的无名火气还未尽压,双脸此刻更泛通红了,却又不知该笑还是该恼,只有苦脸道:“前辈见笑,莫听这小人从中做梗。只是旦问前辈,那三人如今可好?”
戏已毕,刀马客却扭转话题回到那戏文中来,问道:“曾有一个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事,然年暮之时做错了一件,却遗臭万年又曾有一个歹人,做了一辈子偷鸡摸狗,骨肉相残之事,半途知返,而得善终。且不说那在棺椁里安躺了数百年的隋炀帝,你们愿做好人还是歹人?”
“若真是如此,那世人势必皆愿做歹人,年轻时杀人放火,烧杀掳掠,年老时还能在佛门清修,受斋饭供给,岂不美哉?”苏子瞻道。
“所以,论及一个人,原该就事论事,不该就事论人也。我出手相救,也不能就此代表我就是好人,同样的,有些人十恶不赦,却有难言之隐。”刀马客不知不觉间,已骑上了马,“苏少侠所寻之人,也许。。。。。。罢了,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方式。”
像是除了戏曲,没有什么东西能留得住这位风尘仆仆的刀马客的,恐连酒也不行。
人马已逝,声随风至。
“三人中两人已回,一人自顾自地走了,人聚人散,不可深求,缘生缘浅,皆随缘份也。”
“我曾想无月师父鲜与人来往,竟不料也有这样道儿中的朋友。”苏小妹善言道。
冷凝霜自从打心底明确和改善了和无月的父子关系后,但凡遇到别人评论言及无月师父的,都仿佛在说自己,这次依旧无异,苦笑道:“许是从前偶尔下山时有缘碰到的吧。”
苏子瞻这次站在冷凝霜一边道:“虽是镖客,浪迹江湖之人,学识却不输无月师父,想来也是读书人的惺惺相惜吧。更何况,我们既然下了山,也同那江湖浪客无二分别了。”
苏小妹却反驳道:“他若只是镖客那么简单,我何故看轻他,难道我还会觉得隋炀帝是个疼老婆的好人?”
苏子瞻和冷凝霜皆被苏小妹逗笑,反问道:“那你为何见了他就一肚子气,像是天生的冤家一样。”
苏小妹断言道:“他腰间所挂的弦玉荷包,分明就是从那一空身后偷来的,他就是个賊!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看不惯就是看不惯,哼!”
苏子瞻两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副苦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