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早日看到奇迹在吴庸这里出现,司马山托朋友为吴庸找到了练习的对象一位精神病院的病人。然而这个练习的方案却让吴庸张口结舌,教授的脑袋真不是一般的脑袋。
院方告知了家属,将使用一种新的疗法,但是这种治疗可能有风险。事实上,病人也没有什么家属了,只有一位侄女可以联系,在家属签字同意后,院方同意吴庸单独接触病人,但地点必须医院内。司马山认为在熟悉的环境里,更加有利于病人获得安全感。吴庸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只有同意,心里祈求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这位女病人五十来岁,与很多这里的病人一样,她的状态很糟糕。相比那些歇斯底里、各种怪异危险行为的病人,这位罗阿姨算是正常人。她最主要的表现就是经常不知道要吃饭、不知道要睡觉、除此之外就是发呆,偶尔会胡言乱语。院方说病人需要时刻有人观察照顾,在吴庸跟她相处的时候,派了护士跟随。
罗阿姨相貌清秀,神情温和,如果不看她呆滞的眼神,陌生人都不会发现她的异常。
可怜的人,精神紊乱,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个问题其实很深奥,很多精神正常的人,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是谁。这种比其他病痛还要残酷十倍的疾病,让人不记得自己的行为、自己的过去,更加看不到将来。她浑浑噩噩度日,除了吃饭睡觉,无力改变什么。
吴庸想要搞清楚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试图通过了解找到方法,对这种情况有所掌控。人类最害怕的就是未知。吴庸担心自己有一天因为意识混乱,进而精神崩溃,变得像罗阿姨这样。
第一天的时候,吴庸试着跟她打招呼说:“罗阿姨,我是你的新邻居,我就住在隔壁102房间。”她只是看了吴庸一眼,就再无其他反应。之后的半天时间,吴庸绞尽脑汁找她说话,都没有得到回应。
司马山建议选择对病人来说很重要的人和事情的话题来刺激她,看看能否取得进展。例如病人的资料中显示罗阿姨的女儿在十八岁时出了车祸去世。
吴庸每天以邻居的身份与罗阿姨见面,她没有明显排斥他。每天,吴庸都尽可能寻找话题或者找点事情做,帮她洗手,整理被子,在她的房间布置花瓶和装饰花。多数时候都是吴庸自说自话,罗阿姨没有什么反应。
第七天的时候,他给罗阿姨喂完水,“聊”到儿女方面,说到女儿好还是儿子好,罗阿姨对吴庸的话有了反应。吴庸发现教授的方法果然有用,就试着询问罗阿姨关于女儿的问题,问她女儿乖不乖啊,多大了啊,读书成绩怎么样……罗阿姨居然开始有了简短的回应。接下来的几天,吴庸的话题扩展到了家里人、小时候、结婚、生孩子等很多话题,果然只有在女儿这个话题,罗阿姨反应最积极。
司马山说也不能太慢,吴庸没有办法,最后采取了直接提问的方式。当问到她的女儿是不是出了车祸,病人的反应果然很强烈,她甚至用手打翻了桌上的水杯。这个时候,吴庸终于等到一股强烈的意念出现“妞妞死了,死的好惨,杀千刀的司机怎么就跑了呢,怎么没有叫救护车呢。”吴庸害怕病人情绪崩溃,赶紧停止问话,让护士呼叫了医生。
“教授,我觉得这么做太残忍。”吴庸给司马山打电话。
“小吴,要知道,很多时候心理医生也是这样治疗的,引导病人思考记忆深处的事情,并且帮助他们宣泄出来是常见手法。”司马山解释道,“再说了,如果你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病人相信她失去的女儿有了好的去处和结果,说不定对病情有一定好处,你的这个能力意义十分重大,你要加油。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治好这位罗女士。”
吴庸只好接受了司马山的解释,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没有什么回头路了,但愿一切早点结束。
吴庸发现,只有罗阿姨情绪激动,精神紧张的时候,他才会感应到她的意念想法。司马山解释认为,可能是吴庸本身的精神力不够强大,只有对方的精神力波动增强,才能被吴庸接收到,就好像一个灵敏度不高的仪表,在测量对象没有达到可测量的下限时,对于明明存在的东西仪表却没有任何反应。
吴庸试着读取司马教授、病房护士小茵都没有成功,反而自己弄的头昏脑涨,疲劳不堪。信风文学网xinfengen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