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吴庸打车来到位于飞花路120号的远志医馆,中年帅哥白启明医生在等他。远志医馆的面积不到二百平米,分上下两层,墙上没有悬挂锦旗,只有两幅花鸟虫鱼和一副孙思邈画像。中式实木材质的桌椅,仿古的装潢,整个医馆显得素净朴素,如果白医生穿一身长袍,坐在室内古意盎然的桌案前为病人诊脉,中年老帅哥神清气朗,成熟持重,肯定俘获一帮中年女病人的芳心。
白医生直接干脆,见面就说:“上次在车上我就发现你有头疾,你在现场晕倒不只是被行李箱砸到,那只是诱因,在车上匆忙,人多嘴杂,也就没来得及细问。想必你一定有话要说。”
吴庸犹豫一下,简单把坠井的事情说了一遍,特别提到接触了一种蓝色物质,又描述了一下那枚“蓝色戒指”的特征。
脱险后,吴庸曾经多次回想,在井下遇见的那枚指环很是可疑,回到地面之后,就再没有见到那枚“蓝戒指”了,他记得很清楚,捡到戒指以后,因为好奇拿在手上观察了几分钟,后来就莫名晕倒,当时以为是因为地下空气污浊缺氧所致。他醒来后就没有见到戒指。这枚戒指会不会是有放射性?幸运的是这次在医院的检查结果,并没有受到辐射的迹象表现。
听完吴庸的介绍,白启明思索良久,说:“你说的戒指已经丢失,也就无从证实你总说晕倒是由它引起。我推荐一位朋友,他是有名的脑外科专家,你去找他咨询一下?”
吴庸说:“如果方便的话,最好尽快可以见到你的这位朋友。”
白启明马上联系了他的朋友,对方没有多说什么就答应帮忙看看。
事有凑巧,这边白医生还没有撂下电话呢,发现吴庸没有说话,回头一看这小伙子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捂着头倒在椅子上。白医生连忙为他把脉、施针,忙活了二十分钟之后,吴庸终于安静下来。如果吴庸醒来照镜子,包管被吓到。这一次的针灸不单是两根针,而是一口气插了二十多针,好在吴庸是短发,不影响确认穴道,白医生手法精湛。
晚上八点,白启明带上吴庸来到了他的朋友家。那是一幢二层花园别墅,位于黔中医学院西门外的落霞山上。白医生开车到达医学院西门外。汽车沿着一条小型公路向山腰行驶,最后停在别墅大门外的小停车场。
白医生示意到了,二人下车一起往门口走。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女士出来迎接他们。白医生打招呼道:“麻烦你了,李大姐。”两人显然熟识,对方回应:“欢迎二位,白医生太客气了,你有一阵没有来了。”说完对吴庸点头致意,做出请往里走的手势。
多根柏木竖立排列成的两块扇形大门紧闭着,大门的右侧有小门开着。进了门就是个小庭院,看的出来主人喜爱花儿草儿眼下虽然是秋季,花圃里不乏娇艳的花儿绽放。东侧正在开放的菊花丛中,一座不到两米高的小假山被包围在水池中央,假山石险峻多姿,石上的孔内流水汩汩而出,别有风趣。
白启明带着吴庸一起进屋,见到了这位司马教授,他看起来比白医生还要年轻。这让吴庸很惊讶。
“你好,司马教授,我是吴庸,打扰你了。”吴庸客气地打招呼。
司马教授伸手示意二人落座,对吴庸说:“我是司马山,是医学院的教师,别客气。听老白谈了你的情况,我觉得很有意思。”李姐上来奉茶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身影。
在吴庸详细说了情况之后,白启明再次做了一些补充,看出老友可能想单独和病人接触,就主动告辞了。
白医生离开后,客厅里安静下来。司马山貌不惊人,此刻坐在沙发里与沙发靠背同高。他的目光很有力量,偶尔射出摄人的电光。吴庸甚至感觉的到,司马山似乎知道刚才有所隐瞒。这种目光让人很难对他有所隐瞒,尤其当他一言不发目光灼灼地盯着一个人的眼睛。
吴庸尴尬地笑了笑,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刚才没有提到的的“意念感应”的情况。
“这么说,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两次?”司马山一脸了然,上半身离开了沙发靠背。他显得有点激动,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双手用力撑着扶手,仿佛随时要蹦起来。
“遗憾的是,我尝试了很多次,我不能主动发起所谓的感应。”吴庸说。非凡ffx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