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惊喜藏都藏不住,甚至带着一种异样的兴奋!
为首那个脖子上纹着线条简陋长虫一样青龙的年轻人,指着我大叫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这人兴奋得,小舌头都颤个不停。
“哈哈,咱们不远千里追杀仇人,我就问,这事牛不牛逼,兄弟们,你们说,牛不牛逼!”年轻人扯着嗓子嘶吼道。
“牛逼!”这帮人兴奋得嗷嗷直叫,纷纷从身后拿出携带的武器,这年头坐火车已经带不了刀了,但是一些棍棒铁链还是没问题的,严格来说,这些东西都不算武器。
不远处,王永福黑胖的脸上尽是凝重的神色,然后微微一低头,藏到了看热闹的人后。
他号称我们镇上的大哥,号称威震十里村,但是面对这些城里来的烂人,却怂了,他也就配欺负一下农村的老实人而已。
我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藏在人后的王永福,脸孔立刻就涨得通红如血,却半个屁都没敢放出来。
我把编织袋里的山货倒了出来,捡了两块砖头放到里面,一拧再一抻,就是一个沉重的流星锤。
我独自一人,面对七个人,毫无惧意,反尔向他们勾了勾手指头,轻蔑地叫了一声来啊!
看着愤怒的小年轻抡着棍棒铁链向我逼近,我心中的郁气顿时化做戾气上升,冲得我眼前直冒金星,但是我的皮肤都是麻了,现在就算是给我一针,我都不会感觉到疼痛,书上说,这是肾上腺素过量分泌导致的战斗本能,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而且力量也会比平时更大。
我将裹着砖头当做流星锤使用的编织袋抡在手上,主动向那几个小年轻迎去。
那几个见我居然主动出击,都愣住了,甚至眼中还闪过了惊惧之色,他们这些所谓的社会人,也逃不了欺软怕硬的定律。
我咬着牙,抡着编织袋,冲上去先挨了一棍子,然后一下子就撂倒一人,然后疯狂地抡着袋子四处乱砸。
打架这方面我的经验实在是不够,三两下子,就被对方用一根铁链砸在后背上,直接把我砸了一个跟头,然后这些人忽啦啦地冲上来,抡着武器就向我砸了过来。
我双手抱着头蜷着身子,准备迎接暴风雨,打架我不行,挨打我的经验倒是挺足的。
这时,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中年大汉,穿着一身陈旧的衣服,踏着黄胶鞋,出现在这些人的身后,我亲眼看到,他的拳头像是锤子一样,重重地锤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直接就把这人锤得横里栽了下去。
他的一双拳头,跟两柄重锤一样,每抡起一次,都会将一个砸翻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直到他凌空跃起,十分华丽地一记正身侧踹,把最后一个小年轻踹得倒飞了出去,直接砸翻了路边的垃圾筒,就这么折坐在垃圾筒里头,嘴里不停地冒着血,这一场短暂的争斗,也落下了帷幕。
“哈哈,有勇气,像我的种!”他大笑着,伸手来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