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而冷峻的面孔微微的偏侧,奴隶管家的左眼,那个令人恐惧的空洞眼眶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恐惧人心。
晨耕直视着这份恐惧。
“你是这里最好最好的孩子,晨耕。”这个掌控着牢笼里所有人生命的奴隶管家道,他与晨耕隔着个牢笼:“所以不是每一场表演都应该由你出场,也许要给别的孩子,一个成为主角的机会。”
奴隶管家把死亡与鲜血的奴隶角斗称之为表演,而没有权敢质疑他,胆敢质疑他的奴隶都被安排在最残酷的战斗之中,然后悄无声息的死去。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晨耕还是了声谢谢,然后坐下来,继续闭目养神。
不再做声的晨耕,让这间充斥着死亡与恶臭的牢笼再一次恢复了死寂。
冰冷的死神化为现实中存在的奴隶管家,游曳在恶臭的牢笼之郑
“就你了。”
不带感情的话语从嘴角流露,被死亡选择聊奴隶颤抖着,蜷缩在牢笼的一侧。很快,高大强壮的奴使掏出钥匙撬动着生锈的铁锁,锁链在生铁制作的门阀上快速的划动,撞击生成的声响简直是催命的恶鬼。
腐朽的门打开了,奴使让开一条道,等待着奴隶自己走出来。
或许一分钟,或许二十秒,奴使的耐心像奴隶的自由一样充足,其中一个奴使眉头揍了一下,似乎想要动用暴力手段直接把奴隶拉出来。然而奴隶好像在这一刻想通了,认命了似得,把一只消瘦的手伸了出来,抓住了门框的边缘。
门框似乎因为腐朽加上奴隶的用力而微微变形,一张消瘦至极的脸庞从牢笼的阴影中出现,微微发黑的脸庞是因为气色不足,左脸上的奴隶烙印因为得不到简单治疗而开始流脓。两位奴使把手放在了腰侧的铁剑把手上,看着这个奴隶钻出牢笼。
这个奴隶的骨架非常高大,看上去比奴使还要高大的多。
这个高大的奴隶思考着,思考着此刻反抗的代价,但是很显然,他看到了奴使把手放在剑把上面。
那是一把铁剑。
“带他去吧。”
奴隶管家的语气多了一丝柔情,这份柔和唯有在送奴隶上斗兽场的时候才会出现,那似乎是安抚必死之饶手段。
在剑刃的威胁之下,奴隶麻木的走向了通往斗兽场大门旁边的一张桌子。
晨耕看着这一切,自己也曾经历过的一切,目光没有多少情福而唯一的神色变化是,看到奴隶被奴使安排坐在椅子上,享用人生最后的断头饭。
在吃完用不知名植物混合而成的粘稠物体之后,高大奴隶显然有了多多少少一点力气。他也没有向奴使讨要武器,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大门,迎接自己生命中最后的死亡。
“等等,还缺一个。”奴使拦下了高大奴隶。他让高大奴隶坐在椅子上稍等一会,很快,奴隶管家找到了另外一个合适的苗子。
等待着。
倏忽间,被死亡选择聊第二个奴隶选择了反抗。
“不!不!先生,我不是奴隶,我是一个自由民,我在路过一场土匪抢劫案的时候被人顺手打晕,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家人会给赎金!!我的家里人能给很多赎金,一百个银币,一百个!”
被选中参与“表演”的奴隶经常会声嘶力竭的胡言乱语,只希望能够苟活下去躲过一次死亡。然而听多了类似这种话的奴隶管家习惯性的无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