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你体内的东西，还有你的招式，你和他必将势不两立。”

她一个激灵，什么意思，她体内的难道不是毒药吗？

见老疯子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一副你怎么这么笨才反应过来啊。

顾云凫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了，也就是说她果然被他给唬了！

一想到自己曾经怕老疯子不高兴不给自己解药，每天上赶着来被他虐待蹂躏，她就有种想扒开自己脑子看看的冲动，在他眼里自己是不是就是个傻子！

她神色不善地盯着他，想着要不要对他干点儿什么欺师灭祖的事。

他却轻视道：“就你那水平那资质，没有那东西能练成这样？”

她愤愤不平，她资质不好也没求着他教啊，一想到自己整天遭受折磨就算了，还要担心体内这东西不知什么时候会要了自己的命，她过得还不够心惊胆战吗！

顾云凫深吸一口气，好在，只要不是毒药就行。

却见老疯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道：“那东西他曾经不惜代价也要得到它，本来还想用它当镇家之宝来着。”

顾云凫顿时怒火中烧，所以言外之意是她最好在他发现之前杀了他，不然他一定会将她开膛破肚取走他的镇家之宝？

那果然不是毒药，那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她咬牙切齿道：“你这不是逼着我与他为敌吗！也就是从拜你为师那刻起就注定我和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却见他相当臭屁地说了一句：“只有我算不到的事情，没有我算错的事！”眼里竟然还闪耀着自豪而光荣的色彩。

嘁――

顾云凫不屑地撇嘴，那他绝对没有算到他自己会被关在这里，落得如此下场。

天边已经出现了第一抹红色，他双眼放空，像是陷入回忆一样，一件件地说着他以前的事。声音很是空蒙，也不知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说给她听。

她听着那些往事，怔怔的，有些动容，难得地替他感伤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他虚弱的声音：“你过来，我把内力传给你。”

闻言，她从感慨中醒过来，猛地摇头：“我不要你的内力。”他都这样了，把内力给她一定活不成了。

他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不，你必须要！要是我再多活几年还能好好地教导你，可我大限已至，你又学的有那么差劲，自觉性又差，就凭你那点儿内力你怎么帮我报仇。”

她不禁在心里怨念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怎么到死都在嫌弃她。

……

晨曦在洞外已经照耀出一方金色，鸟雀活力十足地叽喳着，清澈的露珠从嫩绿的草叶上滚下来，浸湿了洞口的土地。

而洞内，地上只剩下两具躺尸。

顾仁看着地上昏倒的小丫头，一阵欣慰，他这几年费尽心思打造她的身体，总算是勉强承受得住他的内力。

顾傲天，你不是毁掉了我所在乎的东西吗，那么你等着，我非要毁了你所珍视的东西！

洞内似是水滴的声音，嘀嗒，嘀嗒，节奏缓缓，像是一曲舒缓轻快的曲子，他最终缓缓闭上眼，再也没有睁开过，一脸报复后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