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却一言不发,狠狠地打完他后,扔给他一盒药,转身就走了。
……
已近午夜,武赐摸着黑,跌跌撞撞回来了,直接撞开了柳如意的房间。
柳如意还靠在窗边熟睡,门并没有反锁,只听见“咣”的一声,她从椅子“唰”地站起来,发现武赐光着膀子站在房门口。
“喂,你走错房间了!”
她本能地用双护住自己的身体,以为他有什么企图。
武赐双目无神地望着她,艰难地挪着步子,实在挪不动了,一头栽倒在她的床前。
“你怎么啦?”
她这才发现有异,赶紧冲上前,只看见他后背上血肉模糊。
“你受伤了?谁?是谁伤你的,我要替你报仇。”
她的态度急转直下,此刻还想着去取如意剑找人算账。
武赐一把拉住她,“没人伤我,这只是惩罚,是救赎……”
他并不想告诉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却怒了,“这是惩罚?这是谋杀!我得替你找医生!”她有点慌乱,语无伦次地着,竟直接将他从地上抱起,托到床上趴好。
“我这有药,你替我擦擦就行了。”武赐手里拽着的,正是老爹打完他,又送给他的那盒外伤药。
“真的可以?”
她也是混江湖的,对于受伤这事太过于常见,只是没料到眼前这位也会受伤,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找来热水毛巾,先替他清理伤口。
她坐在床边,细心地将血痕一点点擦掉,很快便猜测到这是被细条抽打所致,伤痕处看着血肉模糊,但滴下来的血并不多,却最能使人感到疼痛。
“你被人虐待了?”
她的结论并非突发奇想,除了新伤,她还在他的左肩处发现明显的旧伤,黑紫色,更像是用火烧的。
武赐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不想辩驳。
这让她更加心生怜悯,一边清理伤口,一边忿忿不平道:“你的身世一定十分凄凉,难怪会给萧家当上门女婿,其实你有什么难处出来,我可以帮你的,大不了跟萧月离婚,我支持你!或者你来我们柳家……你别误会,我是指工作,我家才不要上门女婿……又或者,咱们一起纵横江湖,凭你的本事,再加上我的如意剑,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武赐被她按在床上折腾了半,早缓过气来,实在无法忍受她的絮叨,终于开口道:“你到底在胡袄什么?快给我上药!”
“噢”柳如意刚才冒出的一大堆想法,被他一句话无情打碎,赶紧打开那盒其貌不扬的药膏,心翼翼擦起来。
轻了,怕药涂不上,重了,又怕他疼,反反复复擦了好多遍,也还不满意。
“呼噜噜呼噜噜”
她突然听见重重的鼾声,武赐居然睡着了。
“你这家伙,是猪吗?”
她笑骂道,停止擦药,拿了块白毛巾把伤处盖好,再心翼翼地盖上被子,最后,不忘声贴耳叮嘱:“你最好睡觉老实点,弄疼了伤口可就是自找的。”
权且当他听到了,她起身关好窗户,简单收拾下房间,觉得妥当了,这才安心离开,睡进他的房间。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