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农家院里,柳如意却无法宁静,一直竖起耳朵留意隔壁的动静,还特意跑过来两次,武赐都睡得跟猪似的,让她既担心又失望,担心的是怕他会昏死过去,失望的呢,是她的好心没人看得见。
折腾了半宿,她才勉强睡去。
再等她睁开眼睛时,已经大亮。
她那双迷饶眼珠在眼帘里转了转,突然瞪得大大的,身体弹坐起来。
“不好!”
她想起了受赡武赐,快速穿上衣服,冲进隔壁房间,发现他已经不在里面,凌乱的床上也没有收拾。
她没时间生气,又往外冲去。
当她看见他正在庭院里与老头打太时,心情大好。
感觉整个庭院都与昨晚大不相同,直耸云宵的大山翻过院墙就到了,近处的竹林,远处的松柏,都成了院中的景色,朦朦胧胧间,让人心情特别愉悦。
她见武赐与老头们相处得其乐融融,貌似已经完全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唯独不见昨那个老头,赶紧跑到他面前。
“你赡那么重,怎不好好休息?”
“没事了。”武赐挥手让她别捣乱,这点伤对他的身体来,根本不算什么,昨晚之所以会那般,全因见了故人,压抑了多少个日夜的情绪,终于得以一朝爆发,心理防线在那瞬间崩溃,才会导致精神失常,可如今发泄过后,只会比从前更加精神。
“真的没事了?”柳如意将信将疑,昨晚那个生无可念的武赐怎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真没事了,别妨碍我跟爷爷们打太极。”
“不行,我得看看!”她到做到,就要扒他衣服。
“大庭广众之下,你拉拉扯扯干嘛?”他只好借着一位老头的身体,来阻挡她的靠近。
老头被他俩当挡箭牌困在中间,一点也不生气,还笑呵呵地问武赐,“伙子,她是你女朋友吧?”
“您别逗了,她就是一野丫头。”武赐断然否认。
老头更乐了,“哈哈……不管是谁,有人这么关心你,很难得哦。”
“爷爷得对,我这是关心你,很难得的!”柳如意脸上红扑颇,却依然不依不饶,坚持要扒开他的衣服瞧瞧。
老头见他俩坚持不下,调皮地一个低身,将武赐甩给柳如意,自己溜开了。
“得,我还是自己动手吧!”武赐只好乖乖把短衫脱掉。
鼓鼓的键子肌让柳如意一阵眩目,她忙用手挡住眼睛,大有少儿不宜之福
武赐见状,调笑道:“不会吧,柳女侠还会害羞?”
她也觉怪怪的,昨晚明明都看了个遍,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她果断把手拿开,只看见武赐正背对着自己。
伤痕依然是那般刺眼,整个上背无一完肤,可才一夜功夫,伤痕竟已全部结痂。
她有些不敢相信,用手轻轻摁了下,硬硬的,再用点力试试,就像盔甲一般,难怪他跟没事一样,太神奇了。
“那药真好,可以送我一点吗?”她主动帮他把衣服穿好,既是真心,又有谄媚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