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逸看着她,也从清霖那里知晓她在忙做生意的事情。虽是理解她,但见着她不在身边。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孤寂。
云挽初似是看出他的想法,笑着安慰道:“今日我已经与月娘她们商量过店铺里的事情。但还没有准备好,近日可能还要过去看看。”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但我做事情心里有数的。我也不能整日都待在这里,任何事情都不做吧,那样也是很没意思的。”
萧千逸闻言,摸着她的头,将她拉着靠在自己的怀里,“丫头,既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依你,不过你可别累着自己啊。”
云挽初笑着点头,片刻后,萧千逸便拉着她往房间里走去。房间里,云挽初坐到桌边,将今日与月娘商量后的事情全部记下来。
她虽见过其他人做生意,可终究是没实践过。想着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后便可以开业。萧千逸在旁边看着她认真思考的模样,不忍心打扰到她。
待写完,洗漱过后。云挽初早已是累的睁不开眼睛,躺着便睡着。萧千逸坐在旁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眼底渐渐凝结的冷意里夹杂着一抹不忍,瞬间便悄然散开去。
而这边偷偷摸摸回到相府,心惊胆战的走到荷香院的云锦绣。迎面就遇上柳月荷,柳月荷刚从云烨那里回来。
借着院里微弱的烛光,她被云锦绣的这幅打扮吓得不轻。看到她竟是身着粗布衣裙,白纱遮面。顿时心里便疑惑加深,还好周围并无丫鬟经过。
云锦绣怕柳月荷因着惊慌会下意识的喊来府里的侍卫。只能抢先提醒她,“娘,你不在房间里歇息,来院里是所为何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柳月荷容不得思考。上前抓住云锦绣的手腕便拉着她往房间里走去。像做贼似的关好房门,怕被发现,只能忍不住的低声问道:“绣儿,你瞒着娘,可是又去做了何见不得人的事情。”
云锦绣闻言,嫌弃的看她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走到桌边坐下,取下脸上的白纱。“娘,清早你与爹在前厅说的话,女儿都听到了。”
“女儿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去给他人做妾室。进宫是没希望,你与爹又靠不住。女儿不为自己的以后想想,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的等着老死在这里么。”
她说的这般悲惨甚至有理,柳月荷瞬间心酸的眼眶湿润,也没空闲时间去怨他人。“绣儿,你这话说的不错。”
“可你爹的身份你也知晓,毕竟在朝为官。虽说位高权重,但终究此事有太后压着。娘也不愿意亲眼看到你落的如此地步却无能为力啊。”
说到此事,柳月荷甚感头疼。可注意到云锦绣的打扮,又忍不住的问道:“绣儿,你这般打扮可是深夜去过何处。”
云锦绣此次倒也没想着隐瞒柳月荷,看到她确实为自己担心的模样。淡淡的回了句,“女儿前去三王府找过萧君墨。”
听到萧君墨的名字,柳月荷恍然间怔了怔。又担心起来,忍不住的道:“绣儿,你难道不知晓他与你爹在朝堂上,互相看不顺眼。”
“你这样去找他,岂不是明摆着给他机会羞辱你么。况且还因着云挽初替嫁的事情呢,他怎会如此轻易的答应帮你。”
柳月荷说的这些话,云锦绣自然都是明白的。遂无所谓的看她一眼,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娘,若是你想劝女儿离他远点的话,那便不必再说。”
“女儿今后的前途只能靠他。况且,云挽初现如今已滚出这里。相府里便只有女儿,女儿想着。即便是不为其他。”
“就因着相府的关系,萧君墨都会答应帮女儿的。但此事,娘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爹,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爹就算再不同意也便只能如此。”
云锦绣并没有告知柳月荷她的具体计划,只是随口的说说便准备胡乱应付过去。柳月荷没想到她竟考虑的如此周全,也便没再多问。除唉声叹气外,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绣儿,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谁教我的倒是无所谓,重要的是。女儿被他们逼得无路可走。若是还有回还的余地,女儿也不愿意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若不如此做的话,难道娘你真的想看到女儿嫁不出去或者是去给别人做妾室么。”
云锦绣说话声音里带着哭腔,柳月荷见她这般。心里动容又深感她的委屈,便也只能妥协的说,“既是绣儿你决定的事情,只要不威胁到相府,那便去做吧。娘何事都愿答应你,但你可定要注意分寸。”
“娘,这些日子,女儿也想到许多。女儿再也不会像之前那般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借此威胁女儿。云挽初欠女儿的,女儿都会讨回来的。”云锦绣淡淡的声音里却带着满满的恨意。
见着她并无异常,柳月荷起身准备离开之前。看着她的脸,放心的嘱咐着,“时候也不早,你快去歇着吧。”
“你爹那里有娘照看着,近日你就待在院里不用过去见他。省的到时候若是无意中说错话,被你爹发现端倪那可就很难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