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荷话刚落,云锦绣早已是听的有些许不耐烦。遂站起身走到她旁边,伸手推着她就往门口走去。
下意识的眼底掩了那抹嫌弃之色。“娘,所有的事情女儿都知晓该如何做。只要娘照看好爹那里,就算是帮女儿的忙。”
柳月荷见着她这般将自己往出赶,无话可说也没有理由再留下,看她一眼只得离开。待柳月荷走后,云锦绣快速换回自己日常穿的衣裙,迫不及待的命院里的丫鬟唤来海棠。
房间里跳动的烛光映照着她的脸,云锦绣坐在桌边。淡淡的盯着海棠,脸色显得无比阴沉。“本小姐之前吩咐你做的事情可有消息。彩衣人在何处,到现在还没找到是吧。”
说话间,海棠的额头不由得渗出几滴细汗。她是柳月荷身边的丫鬟,在府里虽也时常能见到云锦绣。但每次见她,她都是副千金小姐般撒娇无理的模样。
而现如今言语之间莫名多添的却是怒气,海棠瞬间觉得这种感觉很是陌生。她不敢也来不及多想,低着头如实的回答。
“小姐,奴婢派那些丫鬟小厮。将府里府外都找过,就是没找到彩衣。奴婢也是记着小姐说的话,没敢闹出太大动静。更不敢让老爷夫人知晓此事,可还是没有彩衣的任何消息。”
海棠话说完,云锦绣是心里有怒气也只得忍着。在她眼里,彩衣始终不过是丫鬟。是死是活都影响不到她,她也没道理更没必要费尽心思的派人去找她。
可眼下,她正是需要忠心之人帮忙的时候。海棠说到底也是柳月荷的丫鬟,她终是信不过。
想到这里,抬眸看她一眼,嫌弃的道:“你先退下吧,近日不用过来这里,伺候我娘便好。若是我爹那里有任何事情,务必最快的速度告知本小姐。”
海棠知晓云锦绣的脾气,现下心里正惊慌着。听到她此话,顿时如释重负般,行过礼便快步的走出房间。看着桌上光亮愈渐微弱的蜡烛,云锦绣便任凭它燃尽。
她和衣躺下,不由自主的想到以后要走的路。看来彩衣是短时间内找不到,为不耽误她的计划。得尽快找到心腹之人才行,想着想着便很快睡着。
清早的一缕清风透过开着的窗户,吹进房间里的时候。云挽初刚醒过来,她睁开眼睛。便瞧见萧千逸坐在旁边,正温柔的看着她。
这次他倒是没有开玩笑,而是伸手将她散落在枕边的青丝整理好。眉眼含笑,“你醒了,快起来吃饭吧。”
云挽初起身看着他,摸着自己的脸。忍不住的疑惑道:“萧千逸,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现在是何时,雨竹人呢。”
萧千逸见着她这副略有些傻的模样,突然被逗笑。他用手掩着嘴轻咳了声才看向她,“这会儿应该是辰时,雨竹清早过来的时候。原是说着要叫醒你的,可我让她回去房间了。”
云挽初闻言,想生气倒也找不到理由。说起来也只有萧千逸能让她睡到这会儿,不由得心里便漾起一丝感动。
要是放在现代的话,她可能早就被骂或者挨打了。想到这里,她更是哭笑不得。遂抬眸看向他,笑着道:“以后还是让雨竹叫我吧,起的早些,出去还能呼吸下新鲜空气呢。”
“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你。但是今日就留在这里吧。别出去了,外面很热的。”萧千逸知晓她的想法,不放心的叮嘱着。云挽初看着面前的他,竟是处处为自己着想,下意识的点头默认。
俩人吃过早饭后,云挽初说要看书。萧千逸知道她的身份,便听她所言。将她想要了解的,都命下人将有关的书籍拿来。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不知不觉便到黄昏时候。
云挽初看的头晕,带着雨竹打算出去街市上看看。彼时夕阳漫天,太阳光已没有午后那般刺眼。
晚风拂过,街市上的行人并不多。雨竹跟在她身后,疑惑的道:“小姐,我们为何要此时出来呢。现在天色渐暗,若是再遇到麻烦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云挽初轻轻的拍着她的胳膊,安慰说:“我们过会儿就回去,别担心。”
俩人顺着街市漫无目的往前走,就在经过旁边岔路口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背影闯进俩人的视线。
雨竹刚要出声,却见着云挽初立马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噤声。雨竹眨眨眼睛,靠近云挽初身边试探性的说,“小姐,奴婢怎的觉得。前面那女子的背影,像是二小姐呢。”
不止是雨竹这般感觉,云挽初也是一眼便看出来。她们悄悄的跟在她身后,再往前走不远。便隐隐约约的看到出来一个男人。俩人简单的说过几句话,女子便跟着他往茶楼里面走去。
由于夜幕降临,晚上的光线太暗。为避免打草惊蛇,云挽初拉着雨竹便赶紧的原路返回。路上,云挽初都在思考这件事情。雨竹看着她,轻声的出着主意,“小姐,我们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王爷。”
云挽初回眸看着她,想也不想的回答,“不用,只凭模糊的背影。我们还不能确定是她,也不知对方究竟是何人。如此无凭无据的,即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再者,若真是云锦绣的话,想必萧千逸早已知晓。”求书寨qiushuz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