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碰巧遇见的，”她补充道，“不要说你也是偶然碰见的我。”

“我是跟着那只笨鸟来的。”玄墨停住了脚步，拉住她也停了下来，看着她明显肿胀的眼，问道：“铃儿，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白鹢在白染怀里默默地朝他睃瞪了一眼。

玄墨见她没有开口，说道，“我最近一直住在雾灵山，前段时间来了叫“桃桃”和“泠枫”的人，我猜应该都是你派来调查雾灵山灭族一事的。我因深知此事对你打击很大，依你的性子定不会让它们枉受不白之屈，所以我也暗中调查此事。”

“你那么聪明，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白染听着这一番对白，有些难为情，“只是你对我这么好，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你的恩情。千万不要说‘不用还’，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剩下一点恩怨分明了，所以你日后若有事情，一定要来找我。”

“自然会的，话到正题上，这个东西也许你用的上。”玄墨把一把形状奇异的剑鞘拿出，“这是我在雾灵山的一处山洞附近寻到的，这剑鞘一看就不是雾灵山的东西，你看看认不认得出来？”

“这是我妖界的蛇藤。”白染细细地抚摸着上面的图腾雕刻，闭上眼睛回想着那夜的细节，猛然睁开眼回答道，“那些人的法术也是出自妖界，我记得很清楚，不会错的。”

“会不会是斛犷？你之前与斛犷可有什么恩怨？”

“荌珑草。”白染回忆道，“那些人是来取荌珑草的，荌珑草能解天下百毒，可是知道的人很少。”

“也就是说只要查出妖界有谁在那一段时间里身患剧毒，生命垂危，就可以逐一排查。”玄墨衔接着她的思路，一层层剖析。

“斛犷一族我已经排查过。用妖界禁术杀人，又有妖界的器物，有没有可能是他族的人故意混淆视听，以至于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魔界有一人长期患病，对外宣称是体弱，反反复复不得好。”玄墨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我之前无意间看过那药渣，是排毒之物。”

“是谁？”白染追问道。

玄墨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口：“魔界废后。”

琉昭虽是妖界四长老的女儿，可她是怎么知道妖界禁术的？

她一时间没有说话，玄墨没有打扰她，说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若是凶手真是琉昭，即使魔尊阻挠，他也会帮她。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找到证据，若真是她，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白染抬起眼眸看向他，“我要回一趟雾灵山，一起吧。”

“好。”

百缘斋外。

万尘寰看着其中的一具守卫的尸体失神——刚才这守卫为向他砍过一刀，他躲避了过去，那刀力便化作了地上的一条深沟。

按理来说，凡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力气，可是那守卫刚才的一刀之力，已经是低仙的修为了。

那守卫倒地死后，万尘寰隐隐约约地看有一团黑气瞬间飘出，一下子便没有了踪迹。

不可能看错，他想。

“将此尸体带回天界，今日之事不可外传。”万尘寰对坐骑火炼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