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瞧见了踏门而入的乐然,常浅浅一下弹起身子,险些从秋千嗓跌落下来。
元鸾眼疾手快伸手去扶,刚将常浅浅步子迈稳当了,常浅浅却已急不可耐的朝着乐然小跑而去:“嬷嬷!”
常浅浅同乐然叽叽喳喳笑做一团,元鸾却恍然觉得在这清水苑中,她好似不知不觉的开始从常浅浅身边被不留痕迹的疏远,隔离。说不上哪里不对,却是处处都透露着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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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浅浅笑道:“嬷嬷方才去买些针线,怎么去了这么久?莫不是嬷嬷也贪玩,去哪间茶楼子听评书去了罢!叫我好好瞧瞧嬷嬷嘴边还是不是留着什么糕点的渣滓。”
乐然哈哈一笑,一点指尖轻轻朝着常浅浅额间戳去:“你倒是个嘴馋的,莫不是自个想吃糕点了,却来冤枉了我罢。”
常浅浅鼓着大眼睛,当真是仔仔细细朝着乐然嘴边瞧了一圈。愣是没找出些什么,还倍感失望,垂头道:“好嬷嬷,你快收回了哪句话罢!您别叫我没绣完鸳鸯戏水就不准出府了,若是真要这般,我岂不是一辈子要当老姑娘了?”
乐然眼含笑意,朝着远站在秋千下理着针线的元鸾看上一眼,低声同常浅浅道:“你同我来,我便同你说我干什么去了。”
常浅浅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在思索这番话对她有着多大的诱惑力。
乐然将常浅浅的这份心思摸的个明明白白,笑道:“是关乎常府的事,嬷嬷不偏你。”
常浅浅果真眼前一亮,扭头朝着元鸾瞧去。
正巧碰上元鸾迎面而来神色,常浅浅心中惦记着乐然说的那番话,不肯将心思放去别的地方,便朝着元鸾招呼道:“你将丝线都收进屋子里去罢!”
说完,常浅浅已是迈开了腿,提着微微垂来脚边的裙摆朝着乐然的屋子里钻去。
乐然见常浅浅跟了过来,将门锁细细关好了,这才边为常浅浅倒上一杯茶,一边最简的将今日的话叙述完:“王嬷嬷日后要去庄子上去,霜姨娘可能要被休。”
不得不说这乐然是掌握了某种说话的精髓,简单又精悍,一下勾的从常浅浅一心猛扑在这巨大的一线大瓜上。
乐然将此事细细说来,什么老夫人的神色,云姑异常,尽是惟妙惟肖。
常浅浅硬生生等到乐然将这事情全都说完说了个干净,立即常端过去一碗茶去,听着乐然咕噜咕噜一口气渴的不行的模样,忍不出问道:“王嬷嬷向来是祖母最看重的嬷嬷,如今怎么是会因着嬷嬷的一番话,却是觉得了将这王嬷嬷给关去了庄子上呢?”
乐然干涸的喉咙得到了滋润,听着常浅浅再次挑起了话头,兴致一来:“瞧着今日那云姑惨那丫鬟为霜姨娘开脱,想来是两人之间就算没得联系,也有着些猫腻在其中。这云姑在其中必定是动了手脚,而却不是完全是这个原因。”
常浅浅垂着头思索一番,险些想开口问是什么原因,忽的想到:“莫非,祖母是以为乐然嬷嬷你是金家来的人,这番故意来了常府,是金家的意思?可...祖母若是当真是怕金家,母亲这些年也未必会过成这个样子。”
“那想必你倒是还有件事不知道”乐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