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菲只听个模糊大概,又听见有人喊着:“夫人来了!”接着推门的声音传来,简菲想再听得仔细,头脑却又开始昏沉,不知是不是汤药的缘故,慢慢睡过去了。
下人打着帘子,只见一妇人走了进来,女子穿得一身白袍子,头上簪几只绢花,戴了一只玉钗,甚是素雅,进屋便急着解了披风走进来。
她坐在床边还未说话先红了眼眶:“齐大夫,我素来是知道你的医术的,只是菲儿自那日之后已然昏迷了十数天了,总不见好,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老大夫细细把着脉,面上也有些许疑惑:“小姐的高热早已退去,这些日子都按时服用着汤药,药材也都是府上的好东西,照理说,早该清醒了,只是不知,缘何昏睡了这些时日呀,也是老朽医术不佳,不得其解,不如夫人另外寻些杏林国手来给小姐看看这症状?”
妇人听了,又拿着帕子按着眼角,不知如何是好了。
旁边的丫鬟见状扶着大夫到偏屋喝茶,边走边道:“齐大夫,我们夫人不是不信您的医术,只是小姐一昏这许多天,来来往往药材灌下去毫无气色,着实让夫人心焦啊!”
老大夫捋了捋胡子,叹道:“老朽明白,老朽明白,只是贵小姐这症状实在奇怪,明明高热已退,却总昏迷着,似是睡着,却又唤不醒,脉象也时有时无,怪哉,怪哉!”
二人说到,便到了厢房里,沏了杯茶水,老大夫一口茶还未下肚,外头有小子慌张跑进来喊道:“齐大夫,齐大夫!我们小姐醒了,夫人请您去瞧瞧呢!”
老大夫听着起身就往正屋那边走去。
简菲躺在床上,懵逼的和面前的美妇对视。
“……”
妇人眼里迅速积满了泪水。
“菲儿,你要吓死娘了,身上可有什么不适了,齐大夫马上就来了,让他给你好好瞧瞧……”
???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简菲现在大脑一片混乱,这什么地方?谁娘?齐大夫是谁?我磕坏脑子了?
正说着,齐大夫推门进来了。
把了脉后,齐大夫嘘了口气:“夫人,小姐能醒过来,就再好不过了,说明昏睡症已经有所缓解,脉象上看,也比前些日子好上许多,只是因着不知是何缘故昏睡,还要再观察些时日,先前喝的药不必再喝了,我重新开一副静气凝神的药方,吃食上,不宜太过荤腥,但还是要有些肉食,补补元气。”
妇人闻言脸上的愁色散去了一些,对着齐大夫谢过,着下人将齐大夫带去客房休息。
简菲听着这些话,心里震惊之余也观察着这屋子,香炉里不知燃的什么香,幽香素雅,袅袅晏晏的,身下是雕花硬床,挂着纱帘和平安符之类的,床边除了坐着的美妇人之外,还有几个丫头,梳着双髻簪着小绢花,垂头垂手站着。
简菲觉得要么自己磕傻了连自己是个演员明星都不记得了,要么自己好像摊上大事了,心下叹气,穿越能是什么好玩的事,自己又并非毫无牵挂之人,这种事何苦摊在自己身上?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眼前糊弄过去再说,面前可是个自称是自己“娘”的人,若是识破自个闺女儿被调了包,保不齐要被当妖怪打死的。
深吸一口气,穿越万年不变的梗来了。
“你,你们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