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也请了族老,村长才正视起来,“先说说看是什么事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说来我们二房和大房早已分家,这您是知道的。”
江甜说着看了看村长,见抽着烟无甚表情,便接着道:“前两年爹娘走时,爷爷见我和小宁小枫年幼,怕我们过不好日子,所以托了您和族老见证,把我们接到大伯家照顾。”
听到这里,村长微微倾头瞄了江甜一眼,不过也没开口,只是神情更认真了点。
江甜继续道:“眼下呢,村里大伙都看得到,家里家外的我都能上手,再加上我哥也算出息了,所以我们想办上一桌席感谢我大伯和大伯娘,请您和族老列个席,您看如何?”
都说江家二房的甜丫头老实软弱,任周氏是搓圆捏扁的,要按他媳妇说的,那是半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可怜虫。
究竟是大伙都看走眼了?还是这丫头扮猪吃老虎呢?
村长看着江甜,想到前两天于江家大房吃席时,江甜应对周氏是一点没落下风的,而刚刚对着他邀请之言更是字字清楚,何来的半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何来的软弱?
而且,一个人的性格形成是积年累月的,想于一夕之间改变是不可能的。所以不是一个村的人都看走眼了,而是这丫头太高明,伪装得太深了啊。
这样一个懂得于势微时敛锋芒的人,哪怕是女子,怎么都错不了的,往后怕是要多关注关注了。
“村长?”
江甜小声的叫了一声,她不知道村长在想什么,就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那慎重的样子让她怀疑起是不是提了个让他为难的要求。
“王婶子,你看……”
见村长还是没有反应,江甜扭头朝村长媳妇尴尬的看了一眼。
村长媳妇冲江甜摇了摇头,她知道一般这样的情况是老王在想事情呢。
只是让她纳闷的是,甜丫头也没说了什么话,怎么老王还发起呆了?
又过了一会,村长回过了神,轻轻的敲了敲烟杆,道:“行了,此事我应下了,到时来唤我便是。”
“谢谢王叔。”
江甜道了谢,也不多留,起身离开了。
村长媳妇见人走了,问道:“老王,你刚刚想什么呢?”
村长抽了口烟,“没听明白?”
“没明白。”
村长媳妇自认没大智慧也有小聪明,此次却愣是没看懂。
“简单,不过是江家二房不想跟大房混一块过了。”
“什么?”
她听着分明是江甜请老王去吃席,哪句话里有要跟大房闹掰的意思了?
村长也不理她,只让她自个琢磨,好在不一会儿村长媳妇便想通了。
是了,甜丫头先说了她长大了,又说柏小子出息了,然后要置席感谢大房,所以请老王见证。
这话里头细品之下,可不就是要跟大房划清界限了嘛,怪道前两天江巧订亲席上,她就觉得甜丫头多了两分伶俐呢。
“嘿,这早干吗去了,白受了周氏许多气,要我说,办什么席,直接扯了周氏的脸皮最好。”
“要不说人家段数高,若似你说的可就落了下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