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抽了口烟,道:“二房办上这一桌,看似忍了大房这些年的作为,却不会给人落了话柄,谁都得夸他们一声知恩,你说妙不妙?
材长媳妇恍然:“是了,柏小子年纪也不小了,有这么一个名声在,便是穷点也能说上个差不离的媳妇。”
“没错。柏小子媳妇的好坏,可关系着甜丫头姐弟三人往后过得如何。”
村长媳妇点头称是,又听村长道:“说起来也是我当时年轻啊。”
当年江富文夫妇离世,他刚接了他爹的班不久,经验还欠火候,所以才会去给江爷爷做见证,把江家二房的几个孩子托给了江富礼和周氏。
奈何江爷爷是一片好意,可惜却做不了大房的主。大伙也就只能看着周氏苛待二房几个孩子了,偶有看不过去的说一句,周氏当场笑眯眯的说以后不会了,过后还会变本加厉。
因了此事,他长了记性,后来再也不胡乱插手旁人的家事。只偶尔想起,心中对二房几个孩子颇为愧疚。
“便是与周氏闹将起来,也无人会说甜丫头兄妹什么吧。”
怎么办,这么蠢的婆娘竟是自家媳妇?
村长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脑子当真是……名声只其一,其二人家是想我和族老不至于太难堪,当年若不是我俩糊涂把人送到周氏手上……”
“那是江伯所托,又非……”
村长摆手打断了村长媳妇的话,“到底是我们作的见证。”
村长媳妇哦了一声,道:“无论如何这回周氏怕是要难堪了。”
“怎么,往日你与周氏别苗头了?看她倒霉你高兴啥?”
材长媳妇脸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村长瞧出点门道来了,问道:“瞧你这样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村长媳妇得意的笑了笑,却是不回答的。她不是爱显摆的人,否则不会连枕边人也不告诉,今日却是高兴的露了出来。
“怎么,不能说?”
“倒也不是,只是关乎女子的名声……”
村长一听,点了点头,也就不再问了。他媳妇笨是笨了点,却不碎嘴,否则他也相不中她。
回去的路上江甜碰到了江柏,两兄妹一碰头,知道各自搞定了目标,便回家预备席面了。
他们家不开伙已久,煮两餐粥喝是能办到,置席可就难办了。
调料只有盐不说,锅碗瓢盆的也缺失得紧,江甜索幸便委托给黄婶置办了,反正两家挨得近,做好了端过来就可。
“嘿,早该这么办。”
黄婶听得江甜说要跟大房分开过了,连连拍手叫好,满口就应下帮忙。
江甜取了半两银子塞给了黄婶,道:“婶子别嫌少。”
“呀,使不得。”
黄婶待要推拒,江甜忙道:“婶子若是不要,我可不好要您帮忙。”
见江甜如此,黄婶又推了几回,终是却之不过,只得收下,然后划算起菜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