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暖被小丸子的话给感动得一塌糊涂，整一个心口更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了一般，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

她还以为小丸子对自己不亲近呢，原来……都是在为她着想！

要不是小丸子皱着小眉头，想要上厕所，季暖只怕是要抱着小丸子，忍不住大哭起来了。

不过季暖也怕把小丸子吓着，更担心等下哭肿的眼睛，会被在大门口那边等着的裴津城会发现些什么，所以她很快收敛和平复下来情绪。

抱着小丸子，给小丸子洗完小手手之后，小丸子突然看着季暖，眨巴大眼睛：“妈妈，你要不要去一下厕所？”

不等季暖说些什么，小丸子小嘴乖巧：“妈妈放心，我会乖乖的。”

听着小丸子一口一个“妈妈”，再看那轻轻握住在她手上的小手，季暖只觉得心口一阵欣喜的柔软，就是不想上厕所，都想要上一次了。

“嗯，那你在这里乖乖的，妈妈很快就好。”

季暖嘱咐完一句小丸子，就进去旁边的隔间里，才刚关上门没多久。

只听外面突然一道熟悉的女人尖叫：“啊！我的新裙子！这哪里来的小乞丐啊，你知道我这裙子多少钱吗！”

接着便是小丸子怯怯细细的声音：“……这，这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弄的？好啊，小小年纪，你还敢狡辩！”

随着女人尖叫的声音又拔高了一度，一阵有所推撞的声响，下一秒就是小丸子被吓得不知所措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季暖慌得差点连水都没冲，一手拉开隔间门，就看见小丸子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好久不见的赵慧雯则如同一只趾高气昂却又气急败坏的孔雀一样，指着小丸子就大声喝骂：“哭什么哭！你把我的新裙子弄脏了，你还有脸哭了是不是！怎么，人穷就有理了是吗！”

“妈妈……”

不等季暖出声，小丸子一眼看见季暖，就像是看见救星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小脸害怕地朝季暖扑了过去。

“妈妈？”

赵慧雯不敢置信地看着被小丸子叫唤为“妈妈”的季暖，瞪着的眼睛像是突然一下了然了什么，骤然变得恶毒了起来：“好啊，季暖，原来你这剑人真背着我哥和别的野男人生小野种，你居然胆敢给我哥戴绿帽子，给我们赵家蒙羞！”

季暖担心小丸子会被赵慧雯给吓着，抱着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丸子就要走出洗手间。

“剑人，你想去哪里？你还没回答我，这个小野种是谁！”

赵慧雯拦住在季暖的面前，不让季暖离开。

“我和赵伟龙已经离婚了，请你让开！”

“离婚？谁同意了？你说离婚就离婚，你问过我们赵家上上下下都同意了吗？”

赵慧雯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还有，你和我哥结婚两年，却抱着一个这么大的小野种，季暖，你真当我们赵家好欺负，是吗？你算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