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裴津城的呵斥,小包子不再让她喂了,而是自动自觉地一口一口喝了汤,吃了菜,也吃了饭,连胡萝卜都是皱着小眉头一口吞下,嚼都不嚼一下。
其实,还不时用着他那一双胖嘟嘟的小手,学着裴津城,有样学样地一只又一只地剥着虾。
不同的是,裴津城手中所剥的虾全都一只不落地放在小丸子的小嘴里,小包子所剥的虾肉,则是四分五裂地黏糊在季暖的餐碟里。
季暖一开始不肯吃,她一个成年人,怎么能让一个四岁多一点的小朋友来给她剥虾呢?
尤其小包子那养尊处优的小手,还不是被虾头刺了几下,可她给心疼坏了。
但裴津城一句嫌弃丢来的话:“就你剥的那种东西,是人吃的吗?”
再看小包子那瞬间受伤的小模样,季暖当即一口一个,将小包子剥来的虾全都吃进嘴里,同时她也不忘给小包子剥虾,把小包子给喂得小嘴油亮亮的,丝毫不理会裴津城那时不时朝她飙射过来的冷光。
吃过饭之后,裴津城又叫来了一些水果和酸奶让分别让两个小家伙消化了一会儿,趁着两个小家伙一人捧着一支酸奶,和大藏獒在一旁玩耍,季暖小声问裴津城:“那个……小……小女孩的家人,你联系了吗?”
季暖停顿了一下,及时将嘴里的“小丸子”给压制在喉咙里,又看了一眼和小包子玩耍得虽没什么欢乐笑声,却气氛相当温馨又和谐的小丸子,继续说:“你这样突然将人家带过来,这么晚了,你不要人家爸爸妈妈担心吗?”
闻言,裴津城闲闲地掀了掀眸子,在今晚总算给了季暖一个正眼:“怎么,这么急着就想把人赶走?”
季暖一怔,有些懵懂。
不等她有所反应过来些什么,裴津城似乎心情很好地勾唇一笑:“你都多大的人,怎么还跟小女孩吃醋?”
季暖:“……”啥?吃醋?这是什么鬼?
裴津城幽冷的眸子一敛,“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再不乖乖听话,今天的事情还会再发生,我还会对别的女人好。”
季暖的嘴角无语地抽动了一下:“……”
敢情他口中的这个“别的女人”指的是小丸子,是她的女儿吗?
她和她女儿争风吃醋,就因为你?
明白裴津城话里所说的意思,季暖有些无语,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的自信,有多么的眼瞎,多么的莫名其妙,才会觉得她在和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争风吃醋!
看着裴津城那隐隐带着得意的眉眼和表情,季暖真想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顶上,告诉他一句:小丸子是我女儿!
“裴总,我觉得你误会了,你对哪个女人好,又疼爱哪个女人,这对我来说,都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季暖如同一个客观的旁观者,说话语气很轻淡:“我就是觉得,你这样私自带着人家的女儿出来,人家女孩的家里真会着急的,我觉得……”
“你觉得我像你一样,没有担当没有责任的人吗?”
莫名其被怼了一句,季暖:“……”
“你放心。”
裴津城微微侧了头,深邃的眸子带着一抹倨傲又自大的嚣张,“我一个大老板亲自给员工带女儿,你觉得那员工还会生气?不对我感恩戴德?”
说到这儿,他看着季暖的眸光带着某种暗色,闪烁了一下,“这个办法,你可以好好借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