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并未请很多人,他朋友虽然多,但是真心交好的不过刘垣和顾谦两人,顾倾颜是顾谦妹妹,又是余隐好友,他怕余隐一个人在这儿不自在,所以便把顾倾颜也请来了。
顾谦和顾倾颜在楼下,楼上也没看见李培和刘垣,余隐便让阿银盯着,自己去找了富叔。
她简单看了看账册,这几日,京城的生意做得愈发的好了。
“北羌那边有什么动静吗?”余隐问。
“除了让余夫人进宫看望,别的没有了。”大富回答。
“王丞相呢?”
“王丞相还病着,一直也未上朝,皇上已经命人代理了丞相一职,估计王丞相就算身体好了,也不能再做这个丞相了。”
“大富,我前几日想给妤笙写封信,不知道她情况如何,但是青荷一事过去,我也消了写信的念头,纵然担心她,但想必她并不比我好过,最起码我还有侯府可以栖身,行事也自由,可她在丞相府里,必然极其艰难。”余隐说话时,神色黯然。
“小姐别多想,皇上并未治罪,也是忌惮留下千古骂名。”
“他弑君篡位又毒害太子,这些难道不会留下千古骂名么?这些事背后一定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余隐说。
大富知道小姐救父心切,但这件事只能等待时机,慢慢筹谋,他刚要劝解两句,阿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二公子可算了来,我们小姐等了好久了。”
大富将账册收起来,余隐向外走去,在楼梯口和李培刘垣打了个照面。
“没想到余妹妹到得这样早。”李培笑着说。
“我是算着时辰来的,颜儿和顾二公子比我到的还早呢。”余隐说。
这意思就是不是她到早了,而是他们来晚了。
李培笑了笑,举起手中折扇就想往头上拍,他不好意思的时候就有这样的习惯。
可手刚举起,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将手放到背后,说:“人都到齐了,那就进去吧。”
虽然李培扇子收的快,可余隐还是闻到了一丝格格不入的脂粉味,非常浓烈。
顾倾颜也不再盘问顾谦什么手帕的问题,过来拉着余隐的手臂,几人各自入席,庆贺李培入选羽林郎。
男子总是需要喝酒的,几杯酒下肚,便开始吟诗作对。
李培水平有限,只能浑水摸鱼,但顾谦才气过人,是以大多数时间都是顾谦一个人自己说了一句又一句,刘垣偶尔参与,三人沉醉其中,倒也自在。
余隐和顾倾颜填饱了肚子,又不想和他们比拼文采,两人便坐在窗边聊了起来。
“你这是第一次见我二哥吧,觉得我二哥如何?”顾倾颜问。
“才貌双全。”余隐回答。
顾倾颜笑了笑,说:“反正你还没定亲,不如许给我二哥得了,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对于顾倾颜乱点鸳鸯谱,余隐有些无奈,点了点顾倾颜的额头说:“你没喝酒便醉了?乱说什么。”
“我是喜欢你嘛。”顾倾颜软着声音说。
两人换了话题又继续聊起来,另一边的三人也喝得差不多了,说话的舌头像打了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