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小侄有一计,可保宋施三年之内,不入侵我朝。”
“什么计策?”
“此计不能说破,而且要达成此计,也不能假手于他人。只能由我亲自实施,但眼下小侄身陷牢笼,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张机早料到江家若有计策,必会提出此要求。但他又拿不准江少徇说的是真是假,犹豫着不肯答应。
江少徇淡淡笑道:“张大人,我知道您有所怀疑,圣上也会有所疑虑。如若我江家真与宋施有勾结,放了我们,岂不是放虎归山?不过我有办法证明我江家与宋施不是一路人。我这里有一计,可教宋施在半个月之内主动撤兵。等他们暂且退兵,只需给我一月,我便能叫宋施三年之内不敢轻起刀兵。”
张机仍在犹豫,江文秀道:“我江文秀以自己的性命发誓,小子所言,并无虚假。况且张兄也该知道,我江文秀绝非那种为了活命而不顾自己颜面之人。”
“既然如此,张某这就禀报皇上,如若皇上仍有怀疑,张某便以身家性命作保,为皇上举荐三公子。”
张机江文秀二人又连饮几杯,这才命人收了酒菜,进宫复命。
等他走远了,一脸狐疑,摸不清状况的江少兴才扯着江少徇的衣袖道:“三弟,你当真有办法让宋施三年之内不犯境?”
“没有,我这样说,不过是让皇上放咱们出去罢了。”
“什么?”江少铭急得跳脚,“你没有还敢这样胡说,还赌上爹一世的英名。万一赌输了,爹岂不是要被世人嘲笑?”江家始终被江文秀的声名大于一切,难怪江少铭着急。
“二哥你别急。我今天没办法,但不代表出去以后没有办法。”江少徇镇定自若地道。
“你真这般有把握?”江少铭道。
“二哥,有没有把握,我也只能这样说。因为已经有人替我做了选择了。如果不这样说,等不到出去,江家就要绝户了。”江少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事情越发变得有趣了,也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他在心里默默地道:“白暮雨,你等着我,将来咱们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你我之间的事,不会这么快就了结的。”
江采苓无意间听到白暮雨跟龙昭的对话,才知道她竟然写在密函上写着要月皇斩了江家众人。听到此言,身处病中的她仍是强撑起身体,不顾龙昭的反对,坚持来找白暮雨理论。
为了躲清静,白暮雨只能先一步躲开。
刚跳下窗户,便被龙昭逮了个正着。江采苓正气冲冲地站在他身后,眼神如刀。
“白姑娘,你这是去哪里?”江采苓虽然落难,但仍保持着千金大小姐的修养,她语气虽重,但并不让人觉得厌恶。
“练习跳窗户,以备不时之需啊。六小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白暮雨见躲不过,只能迎上去,与她站在一起。倒不是她不想跟她解释清楚,只是她到底有亏,在救出人来之前,不想见她,更不想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