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阳争光辉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月亮就鼓起腮帮子故意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
那是一轮血月亮。
因为和太阳挨得太近,从来没有这么近过,再鲜艳和殷红也显得没有多少严肃性。
不是扬起头来的才叫天象,周围的天象也偷偷摸摸地洒出一把黑暗,抛出一块蛊惑,包上花布头巾巫她的法去了。
光都是雨,金红二辉掺和在一起洋洋洒洒下来给人虚诞的警惕。这种雨有十二种韧度,光照之处的存在全都生出一层甲来,但禁不住自爆,噗嗤一声又噗嗤一声,很多人倒了下去,血肉早被变异的鸟儿收拾干净,来多少吃多少。
这层壳就像鳞片,暗红和暗金,柔韧异常,人们称之为天衣下嫁。
我不要这脑袋了,给你吧!我也不要这脑袋了,你拿走吧!
先从亲人杀亲人开始,因为我最了解你的痛苦。
种子失去了它成长的可能,就会变成伤口,伤口和不断涌上来的陷界的气息一经混合就变成空虚,空虚是最大的伤口,也就是不存,只有虚际没有实际。生命本身一旦撤离,除了身体什么也没有了,学不会知识,用不了记忆,说不了话,才知道什么是行尸走肉。
时间不仅是小刀,也是锐利的大刀,它可以一刀就完事,但先在一部分人身上提出警告。很多人都知道原罪,我们叫人性、本性,它根本的罪、性是什么?
就是你不认识我。
我的生活与你无关,我的生命与你无关,让我死不好吗?搞得现在我都疑惑我自己。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目的。
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我们的关系在于联系。人事物,是事、物于人,事物与人,你自己活着或拉帮结伙地活着,与我无关。请问,去补天档案馆怎么走?
为了不迷茫为了少走弯路,其实是看看天马上要黑了,要节省一点时间,问路是一个好传统。
你说西南西南东西,我已经失掉了方向,让你换算成了左右左右右左。
我和你有了联系。你是一个诚实的人,我也不是来执行刺杀任务的,问对了路,这些不过是小气泡,就会一笔带过。
按照你说的左右我左右了,已经到了我镇的边缘,那里没有什么补天档案馆。
你曾经是我的方向,却是我上当的反向。
换一身装束,白发已经苍苍,话语也算诚恳,“小哥,借过,那补天档案馆如何走?”
直线前行就是了,不远,二三华里,不过最近那里不太平,你要小心些。
通红的太阳一闪而没,看起来很肮脏,一路仆仆,它大约要急着去洗个澡先。柳絮一样的暮霭从远处近处鬼祟着出现,这里的人都不点灯,长街凄凉,泥铺的地面泛着黑的颜色,只在远处有隐隐约约的白。
把我喝水的杯子拿过来。
那是空杯子,我的意思是你拿给我之前先要在里面加一些水。你做了还是没做,是借着水,我们有了关系。
战争也是关系。
栅栏内的白发人说,钱粮和出动的队伍是要准备的,战争是对关系的检阅。粮食要照收成收上来,积攒起来。钱物是大家共同的出资,不要囤积,紧着队伍用。队伍里有能人,发明了一种旋转的武器能够隔山打牛。
国是每一个人的国,籍是关系到每一个人的籍,维护它热爱它,责无旁贷。
世间高手尽为护法,护人的法族的法国的法达于灵的法。种粮有高手,推广开来,人们也舍得下力气。商贾有高手,财富只是一个运转,该腾手的时候要腾手,从你暂时的保存到拿出来共享。人不必要有财富,真正的财富是人自己,自己这都要没有了,财富只会害了人。
国之重器是财富的统一,人的统一,统一成一个所想。
认识的统一有时候需要规定的统一,队伍只有对内才能对外。
高手有各行各业,不仅仅是那些能打的人,飞剑飞花的人,飞檐走壁高来高去的人,和灵人在看不见的望楼上守护的人。每一个人都能是,也要是高人。
走对了路就能达到目的地。
你爱我吗?你爱我吗?你爱我吗?
爱是联系的高层路线,与每一个人的发生联系都是洋溢的,没有曲路的,见证性海的。
对孩子奉献爱,唯一他要学到的是爱的方式,而不是分数,爱回报爱分数回报分数。贫家守着你,和已经高头大马锦衣不乡,那其实不是不再是或者不必是你的孩子。配偶在一起也需要努力奋斗,由家的关系到连接到社会关系,人是联系中的人。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一层意思是说好的联系不可在自己这里断绝,不好的联系才会在自己这里中止,外延出去的路的联系都在美好的风中。不是那些家长说,只要孩子成功了,不认我我也认了。这只是在培养路人,而且是善于中断好的联系的人。配偶的重要目的是在一起,苦和累是一种承载各自的方式。而不是你把他卖给了金币,你让她心安理得地失去了你。
苦和累只是一种关系的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