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找官府办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有时候有钱也不一定能办成事。
来到栎阳县衙,李帅和武超被门口的小卒子挡住了路。任凭李帅说破了天,小卒子就是不为所动。在小卒子眼中,李帅和武超都是无名的小人物,想进县衙,简直是笑话。
无奈,这年头,不送点礼,就想办事,那是痴人做梦。于是,李帅拿出了十几个五铢钱,塞在了小卒子手中。小卒子掂量了一下,丢下一句话:等着。
等小卒子离开,武超道:“少爷,怎么能给他钱啊?衙门为百姓办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李帅摇头道:“虽然道理如此,但很多事情都不单单是按理来办的。”
武超有些茫然,也是,就他这高手的智商,有时是理解不了这种人情世故的。
不一会儿,小卒子出来了,道:“算你们命好,县老爷答应见你们了。”
李帅谢过,便进了县衙。
这次拜会,县令给了这么大面子,答应会见,李帅以为他的那些小事应该八九不离十,只要县令一句话,就解决了。
随着小卒子来到侧屋,通报后,见到了县令。
县令正在埋头处理文件,面前是几乎堆成山的竹简。
“草民李帅拜见县令。”
“草民武超拜见县令。”
县令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处理文件。
李帅与武超就那么傻傻地站着。
不就是一个区区县令,这逼装的,李帅真想上去踹他一脚。
想想自己连丞相都不放在眼里,你一个小县令算哪根葱啊?
虽然李帅心里生气,但脸上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毕竟,县官不如现管。酒肆能否重新开张,盖了一半的房子能否继续顺利地盖下去,都得这位县老爷点头才行啊。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县令伸了个懒腰,抬头一看,脸上装作很吃惊的样子,道:“哟,看我这记性,把你们给忘了,你们今日找本县令所为何事?”
终于不装逼了,奶奶的。
李帅心里暗骂,嘴里却说:“我是栎阳官道旁李家酒肆的李帅,县老爷日理万机,今日来叨扰真是于心不忍啊,不过,事关紧急,只能忍痛前来叨扰县老爷了。”
“无妨,百姓事无大小,百姓的事在我眼里都是大事。”县令摆出一副为民解忧的姿态。
“县老爷啊,我家那盖了一半的房子不能停工啊,如今酒肆也被封了,我只能睡在院子里了,这房子若是盖不起来,到了冬天,我非得冻死在街头不成。”李帅哭诉道。
“你的那房子没有在县衙备案,属于违建,没有拆除,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的胆子够大啊,竟然敢私自乱搭乱建,是不是想吃几年牢饭啊?”县令严肃地问。
“县老爷啊,我是忘了来县衙备案了,这是我的错,如今房子盖了一半,可不能拆啊。能不能补一张地契啊,该花多少钱,我一分不少。”李帅恳求道。
“补?你想得简单,你以为想补就能补吗?”县令责问。
看着严厉的县令,李帅弯腰不停地承认自己的错误。接着,他看向武超,努了努嘴,示意他用钱砸县令。
有钱好办事,这在衙门中也应该是不会错的。
只见,武超在袖筒里鼓捣了半天,找出一把铜钱,哗啦一下,放在了县令的案牍上。
什么情况,你不是来真的吧?
李帅满脸黑线,有这样的猪队友,想办成事,简直比登天还难。
此刻,县令的脸也绿了:你们这是在戏弄我吗?把我当要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