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堂堂彧国的皇帝生辰这一天,居然平静一片,甚至似乎比寻常还要安静些许。
各宫也不来请安和献礼,似乎都知道齐聿不喜欢这些东西,不打扰已经是最好的寿礼。
夜庄走进信宫的宫门的时候正撞见祁婳被扶上齐聿的帝辇。
那个清丽的身影,他怎么能忘记。
那个酷似他的人,她当然忘不了。
“微臣拜见祀宫娘娘。”夜庄面无表情地按照规矩行礼拜见。
这个女人,现在的她,满头珠宝,华冠高戴,行为举止仪容仪态像极了那些常年生活在深宫里的人。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在金晔寺一袭轻衣踏风而来的那个女子了。
“请起。夜庄大人,好久不见,近日可还安好?”祁婳坐在帝辇上,侧着头对迎面走来的夜庄说道。
还是熟悉的那个清丽的声音,语音语气没有波澜,死气沉沉。
“微臣不敢劳烦娘娘挂怀。”夜庄眼睛看着地下说。
“大人的救命之恩本宫不敢忘怀,本宫久居祀宫,如今得幸相见,怎么却不得大人正眼瞧一眼?”
夜庄的不喜欢祁婳感受得到,可她哪里得罪他了?
夜庄:“娘娘一清早出现在信宫,夜庄实在惊讶,不知如何看待。”
祁婳伸出手中的那根玉笛,撩起明黄色的纱帐,“大人是看到本宫出现在这里,推想出昨夜也该是在信宫的。觉得不可思议是吧?”
确实不可思议,夜庄这才抬头看她。瞧见她手中拿着的那支笛子,洁白无瑕的上乘玉石质地,一朵樱花悄然开放……这笛子有些眼熟。
祁婳看到夜庄终于抬头,她收回手中的笛字,纱帐悄悄落下。她继续说:“本宫也觉得不可思议,至于其中缘由,还是得问你家皇上。”
见外面有交谈声,幕提出来查看。祁婳看到幕提走出来,便不再跟夜庄说下去。
祁婳渐渐远去,看着祁婳远去的方向,“她怎么会在这?”夜庄皱着眉头问幕提。
“跟我有何关系,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祀宫娘娘就在信宫了,别说你惊讶,我也是一样的好么?”幕提实话实说。
相比于夙微,幕提其实有点怕夜庄的。夜庄跟他太像了,武功高强,他只为一人效忠,保不齐哪天砍了她也不是没可能。
“你很在他身边,怎会不知?”夜庄冷冷地说,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答案。
“昨夜是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我当然没跟着。今早一进去,就看到她在家主床榻上睡着。”幕提有点心虚。
“什么?”夜庄一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得看着幕提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到夜庄一面阴暗,幕提赶紧解释,“家主在偏殿歇息的,不是跟祀宫娘娘在一起。”
幕提把夜庄推开,知道她的手脚瞒不住夜庄,不敢得罪他。
不知道为何,夜庄一点也不喜欢祁婳掺和到齐聿的事里。
夜庄冷哼一声,“你慌什么?”然后忽视幕提的表情,径直走进殿中。
幕提转身瞧一眼,只好跟在他笔直的身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