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山脉绵延不绝,薄云缠绕着山顶久久不散。山门口矗立着一块石碑,似是拿利器所刻,昆仑二字让人看得荡气回肠。
沈染清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刻上去的昆仑,指上却传来一丝痛意。老头用酒壶敲了下她的头:“上面可是有剑气的,幸好你没什么恶念,否则可不是这么一点小伤了!”
“抱歉,不知为何我想试着去碰它……”老头不听她所说抬脚登上了石阶。沈染清见此,随手将血珠抹在身上和老头一步一步爬起了石阶。
那石阶似是无穷无尽,一眼望不到头,老头没有说停下她也闷着头往上爬。
越往上,寒气也越逼人,汗水糊住了眼,沈染清用袖口胡乱擦了擦,老头在她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好像一点疲惫都没有。
沈染清斗胜心被激了起来,纵使腿犹磐石般重也不停。到终于爬到了顶,寒风一吹,沈染清宛如纸片人般倒了下去。
……
“逍遥,这么多年不见,你好不容易拐了个徒弟还这般折腾,这丫头迟早被你折腾跑了。”
好像有人在她耳边念叨着,费力的把眼皮撑开,就看到她师父一副心虚又嘴硬的回道:“我又怎么知道这丫头这么倔,还不是你们昆仑的石阶长!”
江霖嘴抽了抽,这么多年了脾气一点都没变,气得他多念了两遍清心咒。
“师父……”沈染清起身叫了一声,屋里二人齐齐扭过头看她。
“哎呦,丫头你终于醒了!”老头笑着走到她床头,“昨天夜里受凉了怎么不说。”
……
沈染清对于她师父摔锅已经习惯了。越过老头冲江霖道:“家师无理,望道长海涵。”
“无碍。可能下床走动?”江霖看着沈染清掬了把泪,逍遥一派终于有个正常人了。
沈染清下了床觉得神清气爽了些,怪哉,风寒乃久愈之症理应腿脚绵软才对,莫是有秘法罢。
想到这里,她冲江霖认真道谢:“已无碍,多谢道长。”
“如此便好。”江霖笑了下唤道:“谨言,带这位师妹转转。”言罢,一白衣青年推门而入,有着一双薄唇倒是俊朗无比,只是面上有点冷。
老头冲她点了下头,沈染清便和他一起出去了。
“你这次来是为何?半月前便收到了你传来的纸鹤。”江霖抬手弄了个结界问道。
“多年未见,甚是想念啊。”老头难得文绉绉了两句,见江霖沉下来的脸才正声道:“等等我便要走,魔界那里的结界破碎的越来越严重了。”
江霖头疼的道:“那些修魔的尽会找事做!”
“我这弟子就留你这里罢,之后带不上她。”老头一脸不舍的说道。
“怪不得,我说你好不容易寻来的徒弟不留你身边,往我这里塞。之前你那个徒弟可宝贝的紧……”江霖突然止住话头,“你放心罢,我这里会看好她的。”
老头撇了他一眼道:“她不一样,我信她。我走之后,你可能教导她?她虽入道却没有修炼功法,我见她喜欢剑便想让你教她。”
江霖不言语,摸着茶盏思考了番道:“已入你门,我这里只能做个记名弟子。”
老头听这话便知道他同意了,笑着表示不会多久就回来接沈染清,说罢便唤来一青鸾,几息之间便到十里开外。
江霖觉得他忘了什么,猛的想起传音问道:“你那徒弟道名是什么?”
“沈染清。”很快老头便传音回道。江霖念叨着名字心中微叹,不知她能否待的下这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