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好在中午用饭的时候姚子量便回来了,刚下马便看到自己的闺女笑盈盈站在府门口等着自己,心里也是开心得很。
桃灼前亲热地挽住姚子量的手臂:“爹,你公务繁忙真是辛苦了。”
有这样聪慧懂事的女儿在身边,姚子量又哪里会喊什么辛不辛苦。虽然这段日子以来桃灼和自己相处很是亲近,可今日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呢?
看着桃灼一脸真挚的笑,姚子量也只觉得自己是太疑神疑鬼了。
“爹,今儿一早我和长淮便亲自下厨给您做了许多好吃的,全是您爱吃的!您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尝尝!”
桃灼也就罢了,还有顾怀?
姚子量警惕地看了桃灼一眼,语重心长道:“阿灼,你实话告诉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爹呢?”
“爹为什么这么?”桃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眸子似乎能掐出水来。
姚子量无奈地笑了笑:“罢了罢了,当爹没过。”
桃灼连忙开始好话:“爹你可别对长淮有太多偏见了,人家可敬重你了。他从就经常听你在战场的丰功伟绩,很是佩服的!”
姚子量扬了扬眉:“是吗?他这么佩服我?”
桃灼猛点头:“当然!”
算这子有点儿眼光,既心悦于他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封了大将军,却又对自己有几分敬重,很算是谦卑有礼了。
“昨日是花朝,他可有陪你出去夜游?”姚子量笑问。
桃灼颔首道:“嗯,是长淮主动跟女儿提起的。本来,我顾及着他的身份,怕会惹不必要的麻烦,便也没同他起。可昨日白他主动要待我出去,我也着实是吓了一跳。”
姚子量心里也颇有几分满意,这子对桃灼也确实是不错,为了哄自己女儿开心,也没将那些不入流的危险放在心。
“那后来他提起的时候,你怎么又不怕麻烦了?”姚子量轻声询问,听着桃灼在自己身边絮絮叨叨着些家常话,他心里觉得轻快许多。
桃灼思索片刻道:“女儿心里肯定还是有担忧的,可女儿也心里相信他。他不碍事便也有他的道理,再了,他一个年少时便驰骋沙场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想必那些不入流的阿猫阿狗也近不了他的身。”
“阿灼你还挺崇拜他的?”
桃灼听出姚子量话中的醋意,轻笑道:“阿灼崇拜他可比不爹爹。”
虽知道她是在恭维哄自己开心,但姚子量也乐得听这番话,也就没再想顾怀的事。
“长淮常常起,爹您也是将军,在军事要理是前辈,日后还有许多事情都需要您的指点呢。”
......
一路长长短短了不少,姚子量也被桃灼哄得十分开心,哪里还记得提防猜忌顾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姚子量进屋后,顾怀起身行了礼:“姚伯父。”
“嗯。”姚子量颔了颔首,今日看顾怀也顺眼了几分。
桃灼坐下后朝顾怀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顾怀含着笑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林栖提前也知道今日顾怀要将之前的事情同姚子量明,便也借着势为他们推波助澜一番。
用完饭后,林栖敲了顾怀一眼,便开始出声。
“看着阿灼,我总是会想到从前她还是一个树苗高的丫头的时候,如今竟这么快便有了心人,都到了要成婚的年纪了。”
林栖侧目去看姚子量的脸色,只见他果然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可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悦。
桃灼娇声道:“娘,阿灼不论怎样都还是娘的女儿,也还是当初那个喜欢围着满院子跑的丫头。”
“话是这个道理,不过女儿家总是要长大的,你同长淮的婚事也要尽早定下来才是。子量你觉得呢?”林栖转眼去问姚子量。
姚子量端了茶盏,隐隐约约“嗯”了一声,却意思很是含糊不清。
“这件事总归是要早办的好,即便不能现在就成亲,也要规规矩矩先把亲给定下来才好。这辅城王的心思昭然若揭,若他这阵子忙过了,又来打阿灼的主意,可就为时已晚了。”林栖款款解释劝道。
“嗯。”姚子量依旧没有多什么,似是在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