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喻荣柯离开后,好一会儿,喻津言才回到卧室。
打开床头的暗红香木矮柜门,抽出中屉,里面平躺着一个牛皮封纸的信笺,这就是两日前有人送到喻津言手上的密信。
喻津言将信笺再次展开,信中只简单写道一句话:切记,留心身边之势。落款处的“立早”,是喻津言的师父章仕廷。
师父在信中说到的“身边之势”到底指的是什么?
喻津言心中对此已经有个答案,只是还不敢断定。
在东棠,盯着他的眼睛有无数双,谁都有可能,一叶虽小,但却有障目的能力。如此思索着,喻津言于是乎将信笺点燃,投到火盆中,看着它慢慢烧为灰烬。
宋清栀经过喻津言房间时,看到他正在里面,寻思着自己正巧是要寻他说事的,指关节轻轻在门板上叩了叩,便走了进去。
喻津言见盆里的信笺也烧的七八了,遂合上了盖子,放置在桌子底下。
宋清栀看见他这一举动,也不觉得惊奇,想必他是又在处理密信了,他向来有阅后即焚的习惯,也就没有过问,这才想起自己进来是有事要同他商量的。
宋清栀走过去,喻津言自然的就揽过她坐在自己旁边,“可是想我了?”
宋清栀酝酿了下,才说道,“是有事同你商量。”
“我当是什么事呢,你是来说九月九的事吧。”喻津言双手托住后脑,靠在沙发背垫上,好一副慵懒的姿态。
宋清栀侧过身去,看着他,“父亲一直都很是看重这个节日,你也是知道的。”
九月九是传统节日,因是喻家先主特别注重传统习俗,遂将这一习惯流传了下来,以至于现今的喻家家主喻仁封对此节日也犹为重视。
“他老人家总是最重这等传统礼节的,我自然是知道,我又何时说过我轻视了?”喻津言幽幽地说道。
宋清栀也是不耐看到他这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我又不是来与你讨论你轻不轻视的问题。”
“那好,你想说的是什么?”喻津言沉了沉,淡着语气说道。
“你就不能耐下性子来吗?非得嚷嚷着说话心里才会舒服?”宋清栀内心是有些积郁的,以往每次吵架,不论小吵大吵,总是很容易三言两语就闹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