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令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公子。”秋霜附耳言:“据说这是江南一年一度的飞花令,笑到最后的人,有宝贝哟!”
“秋霜,你这个.....”顾兰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有点不恰当啊!”
“那小姐说......”秋霜嘟嘴:“用什么好呢?”
“且等着吧!”顾兰泽一副吊儿郎当相,和师父天枢道长生活多年,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心。
可何为本心呢?
北朝东宫,华阳殿。
连续几日公主都茶饭不思,而贴身婢女阿祁却是最紧张的。
如今要保证公主玉体无碍,否则就是“咔嚓——”一下,首身分离。
“阿祁。”毕蓉唤道。
“奴......婢在!”阿祁颤颤巍巍的上前。
“马上就是父皇大寿了。”毕蓉竟勾起唇角,眼神毫无不对劲,但阿祁知道绝对没那么简单。
“你说,应该怎样为父皇庆寿呢?”毕蓉说完,拿起铜镜,用手指顺着青丝,凑前一瞧,莞尔一笑。
“回公主,奴......奴婢不知......”说完阿祁低下头。
“阿祁,本公主问你。”毕蓉放下铜镜,笑吟吟地问道:“你可知为父皇庆寿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回公主,奴婢不知。”阿祁全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那么紧张做甚?本公主会吃了你不成?”毕蓉敛回唇边弧度,面无表情地看着快要跪倒地上的阿祁。
“回公主,奴...奴婢不是紧张,是因为最近天凉。”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哦~”毕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又道:“你说如果本公主亲手做碗长寿面,父皇会不会觉得有些朴素?”
“回公主,奴...奴婢觉得皇上会喜欢的,公主有这份孝心,皇上一定会喜欢的......”阿祁说完,一直在冒冷汗。
“听说你和高侍卫,最近走的很近?”毕蓉摆好身子,不看阿祁,似漠不关心。
此话一出,阿祁惊慌无措,连忙磕头道:“公主,奴婢和高侍卫没有内情,奴婢......奴婢和他以前乃是一个村的,前些日子碰到了忍不住聊了几句,奴婢没有非分之想,奴婢清楚自己的地位,请公主明鉴!”说完又磕了一下。
奴婢勾搭侍卫,可是天大的罪啊!
“本公主好像没说你和高侍卫有私情啊!”毕蓉端起桌上的茶杯,细品了一小口,而后放下。
“不......公主,奴婢觉得......觉得......”阿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觉得什么?”毕蓉问。
阿祁又急忙磕头道:“奴婢没觉得什么,请公主息怒。”
好久,华阳殿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毕蓉轻掩嘴唇,这是这么多日来公主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
“起来吧!”笑过后,毕蓉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
“谢公主!”阿祁被吓得不轻,勉勉强强才能站起来,站起来后腿依旧在发软。
“咳咳。”毕蓉假意咳了一声,又言:“马上是父皇大寿,这宫里御膳房的食材没有民间的花样多。”
“那公主的意思是?”阿祁不解,这话题跳转太快了。
“阿祁懂得比我多。”毕蓉还没说完,阿祁又立马跪下言:“公主不敢当!”
“唉~”毕蓉叹气,她身边的人终究还是太胆小了。
“本公主只是想让你去民间买些食材回来。”毕蓉双手撑脑袋,嘟着个嘴,模样甚是可爱。
原来是这样,阿祁心中的石头总算可以放下:“奴婢自然愿意为公主效劳!”
“嗯。”毕蓉听完不见喜不见怒:“去拿令牌出宫吧!”
“是,奴婢告退。”阿祁起身告退。
在阿祁走后,毕蓉不复刚才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狠毒,诡异地笑了。
阿祁啊,这就是你的命!可千万不要怪本公主心狠手辣,父皇寿宴过了不久可就要去南朝。
我可不想嫁给什么王爷!
在深宫中,谁都是一枚棋子,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一生,断送其的前途。
而身处江南的顾兰泽丝毫察觉不到这些,还在眉飞色舞地玩飞花令。
随着一柱又一柱香的燃尽,已没多少人能对的上诗句了。
“江兄。”秦岚尘看到最后,眼睛一直在那小人儿身上移不开。
“公子?”江修真不知秦岚尘为何叫他。
“你说今年谁会是飞花令的‘状元’”秦岚尘打趣道。
“我觉得应该是那位公子吧!”说完手指指向男儿装的顾兰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