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以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出来:“这两种方法甚好,但可一不可二。”
“徐丞相,为何?”秦子桦表面装傻充愣,装作不解,实则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一样。
“其一,如果让汉口十万百姓迁移各地,百姓由谁互送?又要送往何处?”白发苍苍的老者原来是当朝的右丞相——徐庆麒。
“这其二,当年先帝要开大运河,夙愿未成,临终前恐托付于皇上。”徐丞相随即缓缓下跪,叩首言:“皇上!”
秦子桦有一刻恍惚,当年父皇交与他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就是开凿运河。
是了,如果不是徐丞相的一番话,他差点就不记得了,整天顾着南朝各地域的状况和商业。
秦子桦沉思一会儿,开口道:“那就依徐丞相所言,其余人不得有异。”说完将目光投向陈与林,冰冷地说道:“违令者,斩!”
彼时常胜春偷偷看过陈与林的脸色,而后者泰然自若,似是不想再关心这些事了。
常胜春叹气,人才都是这样会带三分傲气,然而哪个君王会允许臣子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常胜春内心叹息:“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而另一边的江南,可就不一样了,街上百姓上去玩飞花令的越来越多,果真是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江大人治理的还真不错。”秦岚尘自打顾兰泽出现后,目光一直在那身穿胡服的小人儿身上,时不时的有一句说一句。
“哪里哪里!卑职职责所在!”江修真恭敬道。
“接下来依旧是五言绝句。”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拿起他面前的宣纸,上面写着“月”。
“我先来!”那男子开口言:“月上柳梢头!”
“打住打住!”下面立即有人喊到:“你这不是五言绝句,是欧阳修的宋词!”
所有看热闹的百姓随即捧腹大笑,而那男子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面上一热。
“还是我来吧!”看到那男子面上一窘,顾兰泽随即为其解围:“月出惊山鸟。”
“明月松间照。”立即有人接着。
“人望月长明。”此句一出,又有人打断道:“哎呀,这不是五言绝句诗,是张夫人写的《拜新月》。”
“哈哈哈”又是一阵阵笑音,百姓的热情丝毫不减。
“江清月近人。”许是被这副情景所感染,秦岚尘也加入了。
顾兰泽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定睛一看,还真的是他——那个登徒浪子!
那厮似乎感觉到了她那吃人的目光,慢悠悠地转过身,还冲她一笑。
顾兰泽看到那笑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床前明月光。”顾兰泽狠狠瞪了回去,秦岚尘只是微微一笑。
“玲珑望秋月。”秦岚尘打开折扇,掩嘴偷笑。
“赢了的人,会有什么稀罕宝贝?”秦岚尘问道。
“卑职不清楚。”江修真言:“每年江南各地域举行的飞花令规则都不一样,这第一名的稀罕玩意,也都是不一样,都由总巡抚发配,主要是重在参与!”
“哦?”秦岚尘挑眉:“有趣有趣。”
说完又没了,辰良和辰景好生无语。
“辰良辰景。”大约知这两兄弟在想什么,秦岚尘又勾起唇角:“你们两人也来玩啊!”
“王......公子!”身为哥哥的辰良最先说道:“属下就是一武夫,大字都不识得几个,这种文人墨客玩的,属下愚昧,不懂!”
“无妨!”秦岚尘漫不经心言:“回去开始识字!”
“别啊!”辰良欲哭无泪。
辰景无奈的扶额,这个人真的是猪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兄长?
“公子!”辰景开口:“属下们只负责公子的安危,学这些与我们有何用?”
秦岚尘听后,不着急回答,折扇一直轻轻地摇着。
辰良和辰景觉得头上有一把利刃,提心吊胆的,就怕这利刃掉下来,戳到脑袋。
“你们二人可听过《劝学》?”就在辰良辰景两兄弟快熬不住时,秦岚尘淡淡地问道,语气与往日并无不同。
那两人却像街上卖的拨浪鼓一样,快摇出花来了。
“江兄啊!”秦岚尘点名身边的江修真:“平日你最是能说会道,不如说说这《劝学》的故事?”
“公子谬赞了!”江修真一直觉得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
“二位公子可曾听说过‘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