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琴儿才敢禀报:“娘娘,大司乐来了。”
“大司乐拜见皇后娘娘。”
【可攻略对象赵一泽:好感度加五,当前好感度五。】
秋白也不起身,面色淡淡道:“大司乐免礼,”顿了顿,“想来李乐师也与你说过了,本宫不欲再多言。”示意琴儿退下。
“琴艺可学,意境难寻,本宫想知道,你如何能教本宫。”
赵一泽突然笑出了声:“那在下给娘娘弹一曲可好?就弹娘娘刚刚弹得‘高山流水’,娘娘觉得可好?”
秋白微微颔首。
一曲毕。秋白微微皱眉,只觉得赵一泽的琴艺不该,只是如此,好是好,却没有李乐师所言的那般不同凡响。
赵一泽笑着问道:“娘娘觉得如何?”
秋白冷冷道:“不过如此,你何必藏拙。”
闻言,赵一泽挑了挑眉,又坐下,再次弹了一曲‘高山流水’。
一曲毕,秋白安静的盯着赵一泽,还未说什么,就听见赵一泽问:“娘娘觉得如何”
“尚可罢了,你可再弹一次。”
闻言,赵一泽笑了笑,第三次弹了‘高山流水’。
“娘娘觉得如何?”
秋白目光明亮,笑道:“如临其境,甚好。”
“娘娘可知在下为何弹了三次?”
“本宫不知。”
“在下初有所成时,自认为寻遍天下莫得知己,当时弹了一曲‘高山流水’表心迹,此是第一遍。后来游历四处,有所感闻,却仍觉不够好,心中苦闷知己难寻,也弹了一曲‘高山流水’,此是第二遍。今日初闻娘娘所弹,却突然想起余幼时拜师学琴艺,先生教导余的往事,后闻娘娘答话,心中有所了悟,正是第三遍。”赵一泽笑道:“在下本十分抗拒皇权压迫,娘娘却着人让余来教,想着敷衍两日就罢了,现下才改了主意,在下毕倾尽所学。”
秋白沉默片刻,故意板着脸,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本宫定会治你的罪。”
赵一泽依旧是笑着,十分自信:“娘娘不会如此。”
“你如何知本宫会不会?”
“在下就是知道。”
秋白扑哧一笑,道:“李乐师道你性子古怪,本宫以为如何,却不想只是一个随心所欲之人。”又恭敬向赵一泽鞠了一礼。
“原谅秋白此时不便行拜师之礼,弟子事师,敬同如父……”
赵一泽打断道:“娘娘既知我随心所欲,便也应知晓,在下也不在意这些个虚礼。娘娘天赋异禀,自成一格,他日琴艺上成就必不会在我之下,在下第一次教人琴艺便是娘娘这种天赋,让在下以后可怎么收徒,也罢,在下姑且就做娘娘几日便宜师傅,如此也只能算你半个师傅…娘娘且称我先生即可,莫要称师傅把我给叫古板了。”
秋白从命道:“如此,日后就劳烦先生了。每日未时……”
“未时到申时末。在下知道的。”赵一泽道。原本记着时间,想着晚来早退,他不耐烦应付这些个娘娘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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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来看您了。”
正要就寝,琴儿突然禀报,秋白才想起来今日十五,距离上次落水之后,萧弦已快半个月没来了。
“扶本宫出去。”
话音刚落,萧弦就踏着月色进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
萧弦温柔的扶起秋白,道:“皇后既已休息就不必起身了吧。”
“谢皇上,”秋白眼里明晃晃闪着惊喜:“皇上怎么今日来看臣妾了。”
萧弦看着秋白脸上□□裸挂着的爱意,心中生出不耐,敷衍笑着:“朕答应过你等你病好了就来看你,可最近有些忙,就拖到了今日,正好十五,皇后会怪朕吗?”
秋白嗔怒:“皇上就不能也说说想臣妾了的甜蜜话儿,哄哄臣妾,叫臣妾也开心!”
萧弦笑着抱住秋白,妥协道:“好好好,朕的确是想皇后了。”哄?呵呵,这么多年他事事隐忍,举步维艰,妥协退步已经够了!
秋白趁机恳求道:“皇上,臣妾明日想回家省亲,皇上可以准了臣妾吗?”
萧弦一愣:“明日?怎么突然想省亲了?皇后省亲,这是大事…要不过段时间,朕陪你一同吧!”
秋白心中冷笑:再过两天,你就要借口战事吃紧,派秋老将军去战场了!手上拉住萧弦的衣袖,面上垂泪欲滴:“皇上,臣妾近来总是睡不好,只因明日便是臣妾生母忌日,臣妾实在心中记挂…”
“可是,皇后省亲…朕总归是要一起的,可近来政务繁忙,朕实在抽不出时间了。”萧弦深知秋白注重皇后礼节,自己这么说了,她必定会理解从而放弃…
却不料秋白依旧坚持:“皇上政务繁忙,就臣妾一人归家吧,本就只是祭奠臣妾亡母,皇上不去也是可以的。”
“这样不……”
秋白无理取闹道:“皇上…皇上难道要臣妾背上不孝的罪名吗?皇上怎么这样狠心!”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舍不得你…一去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