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得商量,那还浪费口舌做啥?我趁他不备,挥鞭卷来玉兔逐月,转身便要跳下阁楼溜走,手中的鞭子却怎么也收不回来。原来,另一端,已被弥笙握在手里。
我使劲拽了拽,他却纹丝不动,我气不打一处来,嚷道:“哥,放手啦!”
“你确定?”他问我,但不是在问我,手直接放开,我大惊,身子便向后仰去。
该死的牧云弥笙,有你这样对待亲妹妹的吗?我咒骂着,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沿着屋面滚了下来,还以为会摔个狗吃屎的衰样,身子却意外的落到一个温柔有力的怀抱。定睛一看,好一双星耀凤眸,闪的我心儿怦怦直跳。目光向下,鼻峰如画、唇色如樱,我喉间一紧,心跳瞬间停止。
接住我的,竟是位俊美男子。我心花怒放,脑子里歪歪着各种接下来的情节,却见他俊眉微蹙。
他一定不常笑。我心想,可是,他蹙眉的模样,怎么这么迷人!让我忍不住想摸一下。
我确实摸了俊脸一下,顺带说了一句:“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接着,耳边咚的一声,我只觉浑身一痛、屁股剧痛,原本在他怀中的身子已经硬生生落在地上。
“殿下,您没事吧?”
我听见有人这么问。我不是殿下,肯定不是问我。抬头,只见他用余光扫了我一眼,正襟离去,我像是被定住般,久久移不开眼。
问话的是岳州太守胡一是,见那人上了轿,便来扶我:“世侄女,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摔下来了?又跟人打架了?”
“他是谁啊?”我懒得回胡世伯的话。
胡一是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摇首道:“不成,万万不成。”
“为何?”
胡一是道:“他可是当朝三皇子,宁王殿下。”
听说他是殿下,我更是心花怒放,太子和宁王,均未娶妻。我站起身,笑道:“世伯,您是岳州太守,日理万机,今儿怎么有空?”
胡一是长叹一声:“每年例察本是常事,可万万没想到,今年来的却是宁王殿下,例察诸事必须按皇子规格办理,这不是平白添了些麻烦事吗!”
原来是例察啊。我在心里琢磨着,少说也得待十日!
望着消失在街角的软轿,笑容在我脸上逐渐扩大:“这个男人,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