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了小二,让他快些给我们上菜。
这时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敲锣打鼓、还伴随着放炮仗的声音,我们顺着声音向楼下望去,原来是有人家在娶亲。
我和重怜坐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对面正在办婚事的宅邸,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新郎官刚刚接回新娘子,正准备开轿门,旁边拿着唢呐的下人们都玩命的鼓足了腮帮子在那吹。
一见这场景,我立马来着兴致,这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遇到这么隆重的活动,现场效果比看电视剧里的好太多了。
我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兴奋的跟只仓鼠似的,在座位上上蹿下跳的看着下面热闹喜庆的场面。
却听到对面重怜似是发问又似是自嘲的喃喃低语道:“为何成亲总要这般吵闹?难道这样就能掩盖自己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我扭头看重怜,就见他眼睛盯着楼下,但墨蓝色的瞳孔里全是与楼下喜庆气氛格格不入的伤感,原本拿着水杯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眉目中尽是悲怆,仿佛陷入了某种不堪回首的记忆里。
我想起春莹在街上给我讲的重怜的身世,他从小失去母亲又只身来到异国他乡,独自面对着周围人的虚与委蛇,现在更是连母国的支援都没了,只能任人欺辱却丝毫不敢反抗,也只有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伤痛了。
果然自古美人多磨难,想到这些我心中便有些堵,现在重怜与我也算是朋友了,而且叫他来吃饭,总不能让他一直沉浸在在悲痛的回忆中吧。
于是,我故意轻咳一声打破这一时伤感的气氛,神秘的说道:“我听人说啊,这成亲都要敲锣打鼓的,其实是…他们在为自己壮胆子。”
重怜没想到我真的会回答他,转而看我,疑惑道:“怎么说?”
我看他的注意力成功被我吸引了过来,接着说:“你看啊,这里成亲一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这是自然。”重怜点头道。
我继续一本正经的胡扯道:“那新人成亲前多半是没见过对方的,谁知道自己下半辈子要跟个什么货色一起过,这中间的风险就很大了,要没点声儿壮胆,我估计这新郎官儿在接亲的路上就得跑喽。这就和洞房前大家都要猛灌新郎官儿酒是一个道理,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万一揭开盖头一看,发现那新娘子相貌奇丑,要没点酒精壮胆那还洞不洞房了,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