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白星晚就被秦氏打发来的丫头吵醒,说是秦氏找了裁缝来府里为她做衣裳,让她吃了早饭就去秦氏院里。
本来就不爽的白星晚又见送的早点依然是加了药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次次如此也太欺负人了,之所以一直没计较是因为知道秦氏向来风评好,且下的毒又是在古代没有办法查出来的。没把握一次性打倒敌人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隐忍。
白星晚赶到秦氏院里的时候白云初和白倚月已经挑好了面料正在量尺寸。
“月儿又长高了”听到绣娘报尺寸秦氏面带笑容,很有慈母的架势。
“母亲安!”
见白星晚进来秦氏立马上前拉了她的手,向绣娘道:“找你们来主要是为我们家大小姐做衣裳,你们可要多用心”
“贤王妃能看上我们,是我们的荣幸,自是要多用心”搭话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脸上堆满生意人特有的笑,“夫人可真的有福气,养了个好姑娘”
要是夸白云初也就罢了,白倚月承认比不上她,但如今被从乡下来的白星晚比下去,哪里甘心。
“姐姐,母亲这有刚磨的杏仁茶,你也偿偿”白倚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白星晚看着茶碗不敢接,经验告诉她这丫头绝对没安好心。
“这孩子,妹妹给你端茶你怎么不接呢?”秦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极了宠溺孩子的母亲。
就在白星晚伸手接的时候,秦氏的手也伸了过去,见白星晚手已经伸过去便作势要撤回,两双手穿梭间竟打翻了茶碗,洒了白星晚一身。
秦氏见状立马上前掀起她的衣袖,避免她烫着手臂。白星晚想这茶并不烫的间隙,秦氏已经查看完她的手臂,气愤的瞪了她一眼后重重甩开了她的手。
秦氏一改先前的慈母形象,冷冷向刚才搭话的妇人说:“大小姐的尺寸我一会让丫头送过去,料子挑最时兴最好的便是,你们先走吧!”
妇人一愣,心里嘀咕着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好在生意没有丢,便安心的走了。
“你们也都出去”秦氏又赶走了室里的下人,这才怒气冲冲的坐下来,指着白星晚道:“你手臂上的守宫砂哪里去了?”
白星晚下意识的挽起袖子看了看,手臂光滑如玉,的确找不出秦氏口中的守宫砂。又联想起前几日翠玉替她梳头时问起原主耳后的朱砂痣,想来这便是她与原主的区别,比原主少了手臂上的守宫砂以及耳后的朱砂痣。
“可能是不小心洗掉了吧!”
白星晚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见秦氏一边卖力的装着很生气的样子,一边还努力的压着嘴角快表现出来的得意。
这是要演什么戏码啊?
“你这个不知道廉耻的贱人”
白星晚认真的端详着上坐的秦氏,她是如何做到在明明骂的很爽的情况下,还能维持面上的气恼和无奈,高手。
“母亲,毫无缘由的骂女儿贱人,女儿不服”
“你还有脸问,一个女子没了守宫砂意味着什么?你还有脸说没有缘由?”
白星晚依然看不出秦氏卖的是什么药,想是见这些日子贤王又得势了,所以找她的茬,好重新让她女儿嫁过去。为了不辜负她费心费力搭的台子,只能陪她将好戏演到底。
“不过是不小心洗掉了手臂上的红点,母亲何苦如此侮辱女儿”为了显得煞有其事,她特地压低了声音,再配上手帕掩面的动作,完美。
不就是演戏吗?谁还不是个影后。
“你……”秦氏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还敢装蒜,失身这样大的事情,你以为能骗得了贤王吗?”
“……”
失身?她是怎么知道的?
白星晚只觉脑子一懵,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原主闯的祸。
“你可真糊涂,有了意中人可以早点与我明说,我与你父亲还可以想办法帮你,可如今你做的如此绝,让我们怎么办?要是贤王知道了,你死有余辜,搞不好整个白府都要为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