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嗡”地炸开,陈柚睁大双眸,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什么……你说……什么?”
“小姐在抢救。”
“在哪?”
“人民医院。”
“嘟——”
“你去哪儿?”桌前,陈祚见弟弟魂不守舍地跑出去,忙问。
问出的话自然是得不到任何回应。门厅只传来渐远的脚步声。
他叹了口气,同妻子抱怨:“真不知道他一天天都在干什么。”
妻子只笑笑:“恋爱了吧?他也该恋爱了。”
“哼,希望吧。”
正值跨年夜,长街霓虹高挂,七彩的光蔓延到路的尽头。
道边多见小情侣,亲密地相互挽着,笑颜映着笑颜,如花初绽。
好热闹的夜。
“今年我们去泰国跨年吧。暖和。江城这天寒地冻的我真是受够了……”
记忆中,殷澈说过这样的话。
脑子里乱糟糟的,陈柚反复回忆起殷澈的音容笑貌,耳边却不断回荡张叔的那句“小姐……不好了”。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到的医院,如一具行尸走肉,知晓目的地,便一个劲地往前冲。木然。无知觉。耳鸣。
清醒过来时,他已经站在抢救室的门前。
门头,鲜红的灯亮着,似血一般刺目。
门内,殷澈生死未卜。
为什么会这样?
陈柚立在那,不言不语。医生护士在他身前身后来回走过,他却纹丝不动,双眸倔强地睁着,唇线坚毅。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成了一块石头。
“陈柚。”张叔走过来,面上满载疲倦,语气亦是,“陈柚。”见陈柚无反应,张叔再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