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张天拽住缰绳。
“你们是什么人?”,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群汉子张天喊道。
“把埋尸谷的东西拿出来,给你留个全尸!”
说罢,那群人便是冲了上来。
只见冯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吹起了玉箫。
只听得四面八方传来阵阵马踏和怒吼之音。一伙人瞬间便是将无量等人的帮手保围。
“秦兄?”,张天诧异道,眼前这领头的男子赫然便是与自己投壶之战的秦飞。
“张大侠。”,秦飞抱拳道。
“秦飞兄,这位你应该还认识吧。”,冯良笑着便是指了指身旁的虬鬓大汉。
“自然是认识!”,原来那日秦飞对于在阴风寨手上吃瘪一直耿耿于怀,冯良看出此事,便是好好利用了一番。
“秦兄,这位便是那阴风寨的寨主,我等已是把你擒来。只是眼前这些人……”,冯良故作为难道。
“三位只顾赶路便是,有我在他们动不了。”,秦飞笑道,显然也是猜到冯良的意思。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当然就有这人情世故。一报还一报,很单纯的买卖。
“多谢秦兄!驾!”
无量的人马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张天等人离开。
“怎么办?”,见形势急转,阿黑焦急道。
“只能先回皇都了……”,阿赖咬咬牙说道。
张天三人一路疾驰,不觉间已是半夜。
“休息一下吧。”,冯良开口道。
张天和无患闻言皆是下马。
“小道士说说你记的那些图案吧。”,张天喝过水擦了擦嘴,说道。
“我并没有将那些图案记下来,并且那些东西根本就不重要。”,无患摇了摇头笑道。
“不重要?”,冯良疑惑道。
“真正的关键其实在于鼠王上身。”,无患缓缓开口道。
“鼠王上身?”
冯良和张天也是突然想起来,无患在那洞里无缘无故被鼠王上身的事。
“那些黑鼠名为尸鼠,本是那些建造者为了清理暗道内尸体所培育的。何曾想几百年来它们竟然不断的进化,成为了暗道内的主宰。可以说,这暗道诞生之际这些尸鼠便存在了。”无患解释道。
“那这么说你现在拥有了那鼠王的所有记忆?”,冯良惊讶道。
“可以这么说。”,无患笑了笑。
“那暗道是何人建的?”,张天问道。
“风帝。”无患回道。
“风帝?那么那墙上的就是帝道了咯?”,冯良笑道。
“不是。”,无患苦笑道。
“那墙壁上是什么?”冯良问道。
“墙壁上大致讲的是风帝是如何崛起的,但就是没有提到帝道。”
“那我们怎么办?”张天开口道。
“去北凉!根据那鼠王的说法,风帝在的沙漠之中的行宫中留下过十分重要的东西。”,无患凝重道。
“北凉?那里现在可不太安宁,况且我们连具体位置都不知道这茫茫沙漠要找到猴年马月啊。”,冯良忧虑道。
“天无绝人之路,眼下还是先抢占先机赶往沙漠吧。”,张天苦笑着。
夜里的戈壁,狂风席卷着沙土砾石,分化出道道风刃朝着三人的脸庞袭去。
“嘶,真冷啊。”,冯良蜷缩在火堆旁不断朝着手上哈气。
见状,张天停下烤制着食物的手,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丢了过去。
“干嘛?”,冯良有些意外。
“我只是不想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遭罪,毕竟我好歹也是个侠客君子。”,张天瞥了眼冯良说道。
“切。”,冯良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十分嫌弃,但是内心还是十分感动的。
“小道士,那颗是什么星星啊?”,张天取下酒壶对着满天星河悠闲的喝着,随即指着远处的星星说道。
无患本是靠在大石之下打坐,听得张天的问题便是睁开眼,缓缓开口道:“贪狼。”。
“那颗叫什么?”,冯良也是饶有兴致地指着远处的星辰问道。
“红鸾。”
无患刚要说出口,便是听得张天喊了一句,“吃饭啦。”
“来啦。”,冯良飞似的接过红薯大快朵颐了起来。
“有意思。”,无患憨憨地笑着。
“啪”,张天突然从身后轻敲了一下无患的脑袋,好奇道:“小道士,笑什么呢?讲给我听听?”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场景。”,无患笑了笑,便是走向了火堆。
“有趣的场景?”,张天一脸茫然。
“此去北凉路途遥远我们真的不回一趟剑南吗?”,冯良突然开口道。
“时间紧迫,早些取了东西心里也踏实些。”,张天回道。
“大侠,所言极是。”,无患低下头剥着红薯皮,眼角隐隐含着一滴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