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值仲夏,白天炎炎的烈日将戈壁炙烤出滚滚热浪,夜晚急剧下降的气温又令得人们苦不堪言,这是一场巨大的体力和心境的考验。
“呼,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这破戈壁啊?”,冯良有气无力道。
“快了,前面就是这戈壁与北凉大漠的交汇处了。”,无患回道。
扑通一声,冯良身下的马匹突然一把栽倒在地。
“哎哟!”,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使得冯良狠狠地摔在地上。
“妮子,你没事吧?”,张天跳下马开口道。
“没事就是摔了一跤。”,冯良缓缓站起,掸了掸身上的沙土。
“大侠,还有五里来路我们步行吧。”,无患提议道。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说罢,各自便是取了行囊朝着大漠走去。
“呼呼呼,还有多远小道士?”,张天虚弱道。
“还有不到一里路。”
此时的冯良已是没有精力问话,她完全是凭着身体的本能一直跟着张天。
“这是什么?”,冯良只觉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呼……呼……呼。”,冯良的气息愈发的冗长,她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要去摸那影子,便只觉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冯良?冯良?”
冯良有些迷糊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
突然一股致命的冰冷自额间传来。
“嘶,爽!”,冯良瞬间将眼睛张开苏醒了过来。
看着无患和张天和眼前陌生的房间,她开口道:“这是哪?”
“客栈,龙福客栈。”,张天笑道。
龙福客栈,北凉大漠第一大客栈,因为连接童国和北凉两地的戈壁与沙漠所以又是最危险的客栈。龙福客栈极大占地十余亩,内饰多样,长年汇聚着来自各地的好汉。
“客官?”,小二敲门道。
“什么事?”,张天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说道。
“您的吃食和酒。”,只见小二手上端着颇为丰盛的食物和酒。
“嗯,知道了。”,张天接过酒菜便是进了屋内。
“小道士。”,张天看了眼无患。
只见无患从腰间掏出针灸带便是对着那些菜品检验了起来。
“大侠,没事。”,无患说道。
“你们这是干吗?”,对于两人如此古怪的举动冯良有些不理解。
“这龙福客栈,人流颇大,谁知道有没有无量那些人暗中买通的眼线。”,张天解释道。
“嗯。”,听完冯良也是点了点头。
“来啊,拿酒!”,大厅内,一青年男子领着一群黑衣人突然闯了进来。
“爷稍等,小人这就去。”,小二赶忙迎了上去恭敬道。
张天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自楼上缓缓走了下来。
看着眼前一队又一队走入客栈的人马,张天有些好奇。
“喂,小二你们这每天都这么多人吗?”,张天拦住一旁的小二问道。
“哪能啊,这不正值十年一会的鉴宝大会嘛。”,小二笑道。
“鉴宝大会?”
“哟,客官您不是为这来的?”小二有些诧异。
“不是啊,我还要赶去北凉呢。”,张天回道。
“那您可是来错地方了。”,小二苦笑着。
“你什么意思?”,张天不解道。
“这鉴宝大会啊为期二十四天,而这二十四天啊,刚好就是沙漠里起尘暴的时间。”
“啊?”,张天有些懵了。
“就二十四天而已,爷你就当是来玩,小的我就先忙去了。”,说罢,小二便是退了下去。
“呵,张天你小子这也太背了吧。”,张天此时也是有些苦笑不得。
“算了,喝酒去了,嘿嘿。”,一步迈出便是来到一张空闲的桌边,“小二,上酒。”
“来啦。”,只见小二飞似的从后边端来了一坛酒。
或许是近来颇为疲惫的原因,张天很快就醉了。
喀、喀、喀,一阵颇具节奏皮靴擦地的声音传来,原本哄闹的大厅此时也是突然静了下来。
“这人谁啊?”,一男子小声问道。
“不知道,瞧着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只见一身穿黑红长衣,头戴逍遥巾,身背长条包裹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环顾四周见酒席皆满,只得走到张天桌边坐了下来。
“小二,拿酒。”,男子轻启嘴唇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颇为雄厚,短短四个字都能隐隐约约听出共鸣。
“来啦!”,小二快速的端出一坛酒,而周围的顾客又是恢复到了先前那番哄闹之中。
张天举起坛子便是继续往嘴里倒酒,“嗯?这么快就没啦?”,看着眼前一滴滴往下落的酒滴张天有些无奈。
“诶,哥们借点酒喝。”,只见张天一手抓出,一把摁在那男子的酒坛之上。
男子不为所动,只是只顾去拿起酒坛。
“嗯?”,男子的心里惊讶,但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施力。
“嗯?”,张天微微一笑,也是继续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