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道送行!”我耳边响起这四个字,同时掩住鼻息的手也慢慢松开,我慢慢转脸过去看见佛先生如同破茧一般身体完好无损。我将视线慢慢往上移时看见一双深凹的空瞳。我提气起来几乎要窒息,他慢慢的转过来看着我,面无表情。我眼睛突然发黑,视线倒在丛子中丛仅有的一点视线,我看见佛先生穿了一间布衣青长衫,手里提着一盏红纸的明灯,走在最前方。
突然间一阵庄严的敲击乐响起,我看见那些孩子的拿着一个单一的曲尺形的石器拿着木槌有规律有旋律的敲打。
待他们走进了,我才发现那是一种古蜀的乐器“磬!”难道这些一种仪式吗?
这时,一阵苍黄而悲壮的乐声萦绕在每一寸土地上,时而高畅时而低落。如同一个文明的繁荣与衰落,也更像是一阵苍白无力的述说。
恍惚中我看见贫瘠的大地上,行走一行人马,为首的是一个身披青铜盔甲,手里握着一把刀,骑着一匹黑马,引领一队将士护卫一行手无缚鸡之力的羌人。
他们的身子已经风干了骨肉,只剩下森森白骨。央马将军面带青铜纵目面具,黑凹凹的眼睛,却是直视前方。待他们停下时,眼前是一片深山悬崖,满山的黑坟扎地而生。
兴许,为了躲避危险,便选择这一块连鬼都不原踏足的地界,也许是队伍破败不堪无法再另寻他处,也或者是央马将军所已经无法再战斗。
我昏睡过去,但那阵苍凉的乐声不会随着我的昏睡而消失,恰然是没了视觉让它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