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起床时,就看见另一张席子上的佛先生裹的像个人蛹,把我吓得跌屁股,一头撞在木板上,伤口突裂的生痛。
兴许是弄出响动过大,转眼就看见一双浅白的眼睛望着我,我连忙扯起外套尴尬笑一下就窜出门去。
门一开,一阵冷的刺骨的寒风袭来,四周寨子已经堆起了一小层白雪,应该是下了一夜的雪,加之毛雨混杂,把整个村子的气氛显得阴郁。
我怀抱双臂,打着冷颤去敲华叔的门时,发现没关,推开门只看见大憨四仰八叉睡的死沉。
偏偏这时,我听见从竹林处响起一阵敲打的声音。刚走下木梯子就看见几个孩子穿着厚夹袄,敲着一些类似石块的乐器从雨雾中走来,那声音若隐若现的。我眯着眼睛细看时,鄂然发现那些孩子都没有眼珠子,我不忍惊呼,“妈啊,这……这!”
我晃了晃眼发现不是错觉,又去看时,才发现见那些孩子后面跟着一排人,双腿不听使唤发软,就眼睁睁的看那些东西越来越近,他们的步子越来越快,“踢踏踢踏的!”似乎是发现我的存在便快步向我赶来,去祈求道:“他大爷的,别过来!”
“唔……!”就在那瞬间,一股力量蒙住我的嘴,把我拽到一边丛子里,连鼻子也蒙的紧。
我听见“嘘!”的一声,立马屏主气息,还好我常年游泳,肺活量大,要不然真会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