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松、褚清云夫妻一见是他二人,心里一阵发虚,脸上尴尬不已。忙迎上前来拱手道:“陆大人,想来蝉儿已经回家将此事告知,你与司徒小姐方上门来问罪……”
陆观鱼呵呵一笑,道:“问罪一说从何谈起?”
武大松一听脸上紧张之色稍缓,心渐渐放了下来,可司徒城城紧跟的一句话却叫他立刻又将心提了起来。
“我们不是来问罪的,是来讨要说法的,是为一弱小女子讨要清白的。”
褚清云听罢立刻赔笑道:“城城呀,千万不可将话说得如此吓人,我儿子武小树虽难耐寂寞与蝉儿行了夫妻之事,毕竟没有用强,而是两厢情愿你欢我好。再者讲,我儿从未否认此事,也从未拒绝迎娶蝉儿过门。这中间想来有些误会,咱们进房慢慢理清,好不好?”
“对对对,陆主簿,快快请入房中。”武大松也道。
“只是有些误会而已,并非是你家悔婚?”陆观鱼问道。
“哎呀,为何要悔婚?我家未曾悔婚,陆主簿万万不可乱猜疑。”褚清云忙道。
“武小树昨夜便回家来了,既未悔婚,你们要他出来,我与陆伯伯听他亲口说。”司徒城城道。
“城城小姐,我儿离家数日刚刚回来,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身子实在是疲惫得很,我见他方才已经睡下了。”褚清云道。
“不行!”司徒城城断然拒绝道:“我妹子如今在家中哭得死去活来,吵着闹着要跳井,怕有何闪失婆子丫鬟十余人守着她。我陆伯伯家正闹得鸡犬不宁,他却在房中无事人一般睡大觉,天下哪有如此不公道的事情?我不管他是否疲惫,只要他出来将此事说个清楚,还我妹妹一个公道。”
“城城,你且稍安勿躁,既然他爹娘都说了未曾悔婚,暂且信他们一回,要不你我先回去吧?”陆观鱼竟帮起了武大松夫妇。
“陆伯伯,你这心肠也忒软了,此刻不是作菩萨的时候,蝉儿的生死全系在这武小树身上,只有他才能救得蝉儿性命。”司徒城城道。
“哎哟哟哟……作孽哦……他爹,咱怎么养了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不孝子哟……”褚清云哭天抢地道。
“是呀!我愧对武家祖宗,生了个敢做不敢当背信弃义的不孝子,以后我真的无颜面见祖宗于地下。”武大松随着连声惨呼道。
“武小树,你这缩头乌龟,敢做不敢认,枉元宝将你当作亲兄弟,孰料你却是个吃干抹净、抬脚即走的无情人,你与我出来,我要拿柳枝抽你,以解我心头之恨。”司徒城城跳着脚叫道。
“哎呀!城城呀!你莫要再吵了,被外人听到可丢死人喽……如此一来,蝉儿即便不想死恐也没有活路了!我相信那武小树,他绝不是那种玩弄女子感情之人,定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咱给他些许时间斟酌,我想他定会答应娶你妹子。”陆观鱼也高声劝道。
一时间,院中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是哭喊、又是怒斥,乱作一团。
“无须斟酌,这门婚事我应了。只要爹娘选好日子,我定会大轿上门迎娶陆蝉儿。”房门开处,武小树出来冷冷道,退一步复又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