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你与我爹娘说了些什么?”武小树冷声问道。
“我只是将实情告知二老得知。”陆蝉儿道。
“实情?怎样的实情?”武小树眉毛立了起来。
“呜呜呜……”陆蝉儿不答,径自哭了起来。
“莫要吓她!自己做的好事不敢认,你羞也不羞?”武大松怒斥道。
褚清云手拍大桌怒道:“听闻知县大人要你外出执行要务,蝉儿忙完外面还要来家中帮娘操持家务,做饭、洗衣、打扫样样不落,忙的晚了,她执意不走并睡在你房中,她说你回家不知何日、何时辰?情愿将被褥为你暖热静待你归来。如此贤良淑德之人真是打着灯笼难寻,有如此好儿媳,我与你爹每夜做梦都会笑醒。可你这忤逆子如今却不认她,你要气死我二人不成?”
“我对你做过什么?”武小树不敢反驳爹娘,径自问陆蝉儿。
“你那夜将我一路背我回家,可还记得?”陆蝉儿抽泣道。
“自然记得,不过我心中是不愿意的,若非你执意赖着我,才不会背你……”武小树道。
“瞧瞧,你自己都认了,还在假装摸不着头脑左顾而言他,如今还有何话讲?”褚清云指点着说道。
“啥叫我自己都认了?我认哪桩了?”武小树又气又急。
“伯父、伯母,二老俱都听到他亲口承认,转身便自食其言,我、我、我不要活了。”陆蝉儿顿足哭道。
褚清云一见,起身过来将陆蝉儿揽进怀中好言安慰着。
那边武大松气的将眼瞪了起来,扭头四顾,见一根面杖放在案几上,过去抢在手中,搂头照着武小树打去。武小树哪敢闪躲,抱头蹲了下去,啪的一声响,那面杖抽在他的后背上。
“莫要打他!莫要打他!”
陆蝉儿惊叫着舍了褚清云几步过去伏在武小树背上。武大松见此只好收了面杖,气哼哼立在那里。
“你这忤逆子,你瞧瞧人家蝉儿,即便你死活不认,可她仍不愿你受苦,如此好媳妇儿你何处去找呀?”褚清云气道。
“我未曾做过,要我认什么?”武小树不敢抬头,兀自嘴硬道。
“人家蝉儿的爹爹,县衙主簿陆大人都亲自上门来了,不仅应了这门亲事,还极力夸赞于你,并许诺待咱家定好日子他便将蝉儿送来。蝉儿说谎,难道那陆大人也说谎不成?此事由不得你,爹娘已作主,择日你便要将蝉儿迎娶进门。”褚清云道。
“陆主簿也上门来了?”武小树抬头道,满脸诧异。
“正是。”褚清云道。
“此事定有阴谋,这门亲事绝不能应。”武小树道。
陆蝉儿听罢,抬手指点他颤声道:“你、你、你怎可如此待我?我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若执意不要我,那我便将话放在此处,我陆蝉儿今生再不嫁人,我即便死了也要做你武家之鬼,一生一世纠缠着你。”
说完掩面踉跄着抢出门外,片刻后,听的大门声响。
“哎呀……她穿着小衣怎可乱跑出去?快将她追回来。”褚清云急的跳脚,连声叫道。
“要去你去,我是不去。我都要冤死了。”武小树闷声道。
武大松一听,扬手一面杖又抽在了他背上,怒吼道:“他是你媳妇儿,你不去谁去?快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