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让我们靠近娘娘，可我有幸近身伺候过娘娘，娘娘的身子冷得像冰！”

“这……”

宫女们终是忍不住心里微微发毛，互相对视了一眼，又慌张低头再不敢说一词半句。

皇上曾下令，不准非议娘娘，违者杖毙。

温宁也终于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她闻着殿内幽幽飘散的雅香，渐渐完全清醒过来。因榻前无人，她循着声音走到殿外，她的突然出现叫刚才噤声的宫女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娘……娘娘，您终于醒了，太……太好了。”

“陛下还未下朝，但是陛下一下朝便定会马上前来的。”

温宁眨了眨眼，没有回应这些话。

她环顾了一圈，终是抬起手指着寝殿深处那一偏殿。

那是寰煦宫专有的浴池，引的温泉水，此前魏铮带她在那沐浴，她记得。

“娘娘是要沐浴？奴婢这便就去准备。”

宫女见她与往日无异，一张绝色脸孔淑静无澜，便渐渐压下心中那些瑟瑟恐意，尽心伺候起来。

想来娘娘对她们这些下人从未有过什么脸色，只是对陛下一人……

宫女此刻不由想起陛下脸上前两天才褪去的抓痕，竟生出陛下真是可怜的念头来。

如此用心痴情都得不到心爱女子的爱意，前几日还几乎日日……挨打……

宫女上前为眼前女子宽衣，忍不住相劝。

“娘娘，陛下待娘娘真的是情真意切，娘娘您……这！这是有身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