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还不醒?三日了,朕已重新为她燃香,为何她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
魏铮双目布满血丝,双手扣着桌案,几欲掰断案角。
质问的怒吼中布满藏不住的害怕,怕她再不醒过来了。
道士又被抓来,见如此沉吟了一番后,重重叹了口气。
左右还是先开口宽了眼前这帝王的心:“陛下放心,娘娘她会醒的。”
“那要何时才醒?又要朕再等三年吗!”
“陛下,再静待几日吧,娘娘靠那执念才得如今这般,陛下这般阻她,娘娘自是有亏损,需待娘娘将亏损再慢慢靠那香精养起来。”
说完,道士顿了顿,复又苦口劝道:“陛下如此相阻,只会令娘娘已成的执念愈发的深,引出娘娘本不愿再多想的事,怕是要失控惊乱后宫乃至朝堂。”
“还望陛下,三思而止啊。”
“朕倒是想呢,朕倒是想她记起来呢?她为何要自裁,为何就那么狠的下心抛下我们的儿子,她明明是如此的放不下恒儿……”
魏铮心苦口涩,他抬头,眼神痛苦不堪:“朕倒是想让她告诉朕呢?为何当初如此决绝,连尚在腹中的幼儿都不要了……她当真,当真就这般恨朕吗?”
他到如今夜夜搂她入睡,手都不敢放到她依然微隆的小腹上去。
那里有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被她舍弃了,她不要了的孩子。
——
“娘娘自进宫以来便没有用过膳,滴水未进,你们有没有发现?”
“是……是啊……娘娘昏睡这么多天,陛下日夜相伴,可却从未喂过娘娘一口汤药,只……只命人又在寝殿燃起了那香,日夜不断……”
怪异之处,一两日不察正常,可接连这么多日有违寻常,那便叫人止不住心生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