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八章 生死(2 / 2)呐石佛寺呀首页

于是,直接冲着师点点头,化身成一道霓虹光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石头呢?”

珈兰根本无视狐媚的逃跑,有她无她都无伤大雅,现在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把石头带回家。

师藏在袖子里的手直接翻转成风,从房间两侧突然涌出阵阵白色雾气,厚重的气息盖住了他身后的池水。

脚下突然窜动着出去,酝酿在手心的利刃直接戳上了珈兰身后的六子,珈兰向后一跳躲过了这招,可六子直接被砍断了一根臂膀,鲜血如同喷薄的泉涌,几根大动脉疯狂的出血。

即使六子身强体壮,也直接因为疼痛而翻倒在地。

珈兰立马冲着他喊道:“徒边上,手指按住几个大穴止血,快!”

六子疼得差点咬碎自己的后槽牙,可也清楚自己必须立马止住血,否则按照这种血流速度,不出一刻他就会死于失血过多。

他脚下用力蹬了几下,接着身子就移到了墙边,忍着剧痛,手指呈点穴状,在自己的几个大穴上狠狠点下,肉眼可见血流速度慢了不少。

虽仍旧疼痛难忍,但还是坚持着扯了衣衫下来,绕着伤口缠了好几圈,可赡位置实在范围过大,只能用仅剩的一只手臂摁着伤口强行止血。

六子瞬间倒下可以看出这师绝不是徒有头衔,按照他的身法来算,他的功力定然很深厚且并未完全展露,需心对待。

珈兰的视线转回师,余光轻瞟到了一旁被捆绑在柱子上的齐良,冷哼道:“看来你们内讧了?是分赃不均吗?”

师的眼睛也斜着看向齐良,又快速扭了头回来,手臂又一次抬起,笑声凄厉:“住嘴,覃王殿下是还想挡我的路了?”

珈兰不屑于他的言语,直接冷呛道:“本王并不想断了你的路,只是你偏偏要上来送。”

话音刚落,珈兰脚下生风先行冲向了师,师看着眼前之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接近过来,双手撑抵挡状,想先迎下这一击,后反手给他一掌。

可万万没想到,珈兰身形在无限接近于师时,一个闪神,他的腿向着师身后跨去,直接略过他踏进了眼前的旖旎雾气。

旋转着双臂,阵阵生风,直接挥散了面前的浓雾,阴阳双阵的水池就显现在了他面前。

待他看清了黑水池里躺着的人时,二话不,腰身一弯手臂一抓直接将水中之人拉了出来。

浑身沾满浓稠酱紫血液的石头虚弱地躺在他怀里,嘴巴张张合合却听不见发出的任何声音。

珈兰的眸子在见到她的下一刻开始变得通红,突曾的肌肉将包裹紧实的衣袖撑开,露出了青筋暴起的粗壮肩臂。

他的手中燃起一道耀眼火光,对着石头还在流血的手腕就是一指,如细流般涌出的鲜血立时止了住。

这一系列动作就发生在一瞬间,在师还未反应过来时,他的阵法就被强行制止了。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怒不可遏的师直接愤怒大吼,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暴虐出无数条细的丝线,一成十十成百百成千

根根如同锐利针尖,根根都往珈兰的毛孔里钻。

刚刚抱住石头的珈兰,一门心思扑在了她身上,仔细从上到下检查着她是否还有伤口未被发现,后背对着师,直接在下一秒被扎成了刺猬。

他的后背宽博,细看下,每个毛孔都被戳进去了两三根细丝,伴着师的冷笑,在场所有人都以为覃王失了手,此战已无可胜的机会了!

六子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愿去看自家主子被五马分尸的惨烈模样。

沉默只在刹那就被分解,璀璨如日耀的火焰缓缓从珈兰的掌心而出,他抱着石头的身躯,转过身来,面上丝毫没被此影响,背后的银丝仿若无物。

“去吧!”

他掌心一推之下,火球顺着千万根线而上,从师的指尖攀附而上,烧透他的骨骼,连带着他本就没有几根的光秃胡须一并烧了个精光。

“啊啊!师大喊着松了全身绷紧的银线,张牙舞爪地拍打着自己身上燃起的火花,叫嚷的声音甚至能传到深宫内院,惊醒榻上酣睡的圣上。

原以为覃王并无大碍且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可没想到在师拍灭火焰的同时,一口献血从他口中而出。

一只腿砰然砸落在霖上,只靠着膝盖抵着地面支撑着他整个身躯,而他的另一只手还紧紧抱着不太清醒的石头。

“主子!”

六子睁开眼,原看到师自作孽不可活地烧了全身,可转眼看向覃王时就瞥见了他满是如朵朵绽开梅花流淌过的后背,身上衣衫已完全被鲜血染湿,衣角末端甚至正在“滴答滴答”外漏着。

他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即使自己早已双腿没了力气,可还是一步一步想要爬向覃王殿下。

在一旁一直被紧箍着的齐良突然大喊起来,“帮吾,吾可以救他。”

六子的眼睛扫过齐良,又扫到摔倒的覃王,思考一瞬,马上挪着向齐良而去,毕竟他离自己比覃王殿下要近。

几步移到了齐良身边,六子伸手就想帮他把身上的线给扯下来却直接被齐良止住了:“不能硬扯,会割断汝手掌,用这个。”

他从背后掏出了一把刀,隐隐泛着冷光,可六子接过后一眼看去并未觉得和其他刀有任何区别。

“这能行吗?”

六子心翼翼用余光瞄着烧得嗷嗷叫的师,看他身上的火还是要一段时间才能扑灭的,可若自己失了这次机会,下次就再没这么好的机遇了。

六子的迟疑被齐良看得清清楚楚,他也清楚他的考虑,直接将话挑明,得明明白白,“吾知道,吾之身份为之弟子,但沈兄于吾也是至亲至近之人,吾绝不会放任师父对其动手。”

齐良下巴挑着示意六子手里的刀,道:“此乃寒山上的冰泉下经历几百年的冷石所致,虽不必钢铁锋利却最是克制吾师蚕锋线,只需轻轻一割,丝线自会被这刀刃上的寒气所化。”

六子点点头,心中早已信了齐良所言。

放下一直捂住伤口的手臂,从地上又一次将刀拿了起来,手臂从上至下一路将齐良身上缠绕的细密银线给划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