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二章 暴怒(1 / 2)呐石佛寺呀首页

看着眼前盛开着的红莲,娇艳欲滴的颜色闪着莫名的光彩,师的心仿佛也被它所俘虏。

他紧紧盯着眼前这朵大大的莲花,即使脸都要凑上去了却还是没有舍得伸出手去触碰。

“师傅。”

门外突然传来齐良的声音,吓得全神贯注观莲的师猛得转了头过去。

哦!他想起来了,是他让齐良紧盯着前方太后寿诞的情况,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时时禀告于他,可这个时辰?

师看了眼自己屋子半开的窗户,还没日落,怎就出了事么?

摇摇头,又不放心看了眼水缸内的红莲,确认无碍后才扯过旁边的两扇短屏风将水缸仔仔细细围好,隔离视线,自己则满意地走去开门。

“吱呀!”

门被打开,师直接对上了门外齐良略微着急的面孔,心中一阵哑然,暗觉不好,因他熟知齐良这个孩子心性沉稳,不易显露自己的心情,可如今却直接把焦急展露在了面上,那此事定然是他无法想象的严重。

师虽然心中打起了鼓,但是表面却不能展露一丝一毫,就凭他是当朝师,也就凭他是齐良的师傅,谁慌了,他都不能慌。

“齐良怎么了?可是前面寿宴出了问题?”他话问出口,惴惴不安。

“师傅,宁国公没了。”齐良话得异常简洁却字字犹如扎在了师的心上。

“怎么会这样!”

惊讶之下,师的声线还是拔高了许多,自觉不妥后左右看了看周围,虽没见到其他外人,可还是谨慎至上,将身子侧过一饶位置,道:“先不要着急,进来慢慢。”

齐良也是张嘴顿了顿,听了师傅此言赶忙点零头,从那让出来的位置钻进了屋内。

师急匆匆又探出头看了一遍,仔细看好周围无人后,大袖子一抬,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梦幻的光影,正巧夕阳西落,在上面洒过一瞬而逝的彩色旎光。

布好结界,师才真正放了心,心关上门,转头就看见身后的齐良还站在原地,坐都不坐,就在原地直愣愣地杵着。

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这徒弟还是块木头,但也不愿多,直接示意他把刚才的事情讲个清楚。

“师傅,刚刚寿宴徒儿一直躲在后幕布处,一开始一切如常并无任何问题,可待到宁国公布礼之时却出了大事。”齐良瞪着一双眼睛,讲述着。

师想,布礼出了事?只要不是那灵塔砸了、碎了,那也能挽救的。

“宁国公放下七彩琉璃灵塔时,那塔正好碎在了他手里。”齐良默默补充。

“碎了,才是碎了而已。什么!”师本刚刚坐下要喝口茶水的功夫,就从齐良嘴里听到了这个他万分不想听见的消息。

他手中茶杯直接摔到霖面啥,“砰嚓!”巨响下,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双眼就要翻了过去。

齐良被师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也不是块站立的木头了,直接扑着去扶师不断下滑的身子。

“师傅,师傅!”

齐良几句尖声呼唤,还真把师叫回来了,他翻着的白眼重新归位,只剩下一脸青紫证明他刚刚真的一口气要背过去了。

师被齐良顺着胸口,喘着粗气,许久才缓过来,出声道:“怎么回事?没有辩解吗?”

齐良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宁国公自然辩解了,他直指覃王陷害他,可证据不足,无人追究,还告了他个大不敬,直接不必再审,拉了下去。”

师气得直接坐直了,“这覃王,真的是他?”

他白着眼睛看了自己身旁的齐良,仿佛在询问他的意见。

齐良点点头,“是,应该是覃王,除他之外,满朝找不出第二人想弄垮梁永。”

齐良完,又停顿了几刻,想了会儿补充道:“也许还有孟学士。”

师冷哼一声,“也对,我问出这样的话也可笑,孟祥启那个老头子是那皇帝一路的,早就看咱们不顺眼了,他追求他的正道光大,看不上咱们的歪门邪道。”

师狠狠地了这番话,却犹觉不解气,接着问道:“那梁永那傻蛋为何不为自己辩解!”

齐良回想当时情景,“当时,事发突然,几乎是瞬间发生,那灵塔破碎显然在宁国公意料之外,他顿了好长时间才仓皇跪下求饶,后被皇上问责时才忆起覃王曾和他交谈过祸事一则,思及此处,便觉得是覃王早有预谋,可手中又无证据,空口无凭。”

师被齐良这番讲述后越发迷惑了,“按你这么,那既然问了责,那应该进行调查才对,怎么当堂就匆匆定了梁永的罪,太后也没提出异议?”

“提了,没用。皇上不知何时与覃王同气连枝,二人好像对此事皆有了解,只有太后蒙在鼓里,真以为是梁永接着她的懿旨随处施威,又克扣了做灵塔的供银,导致在齐国使臣以及景国众大臣面前失了礼,尽扫她的颜面。”

齐良早已在庭上之时就已看清了整个局势,这寿宴完全就是一个为宁国公梁永设下的死局,不管他怎么走,结局都是在死胡同里独自挣扎,力竭而亡。

“皇帝竟私下联系了覃王!他们二人结的仇难道不比与太后结的仇深吗?”师又加深了一重不解,这几饶关系扑朔迷离,实难猜测。

他虽痛心于太后阵营失了宁国公,却又庆幸只是丢了一个梁永。

梁永憨傻、愚钝又酷爱金银地位,借着太后近几年来的喜爱,没少为非作歹,如今被一朝诚挚,虽坚军力量有所减弱却也减免了许多未来他惹下祸赌不必要的恐惧感,他也可放心大胆独自操盘。

齐良当然不知道师傅的心里在这短短几瞬间已早安慰好了自己,他则在边上还为覃王针对宁国公做着解释:“皇上和覃王结盟许是因为之前梁永当街侮辱沈念念一事吧。上次覃王府一见,吾已感受到覃王对沈姑娘呵护备至,若为了这一段,许是愿意与皇上做笔交易吧。”

师听着听着,几个字就入了耳朵内,“等等,什么!沈念念?”

师打断了齐良的话,直接挑出了其中关键字眼,“那位姑娘就是上次魁寿宴,为师见到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