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goody你就是脑袋比暖暖要好。”田祈然想起民暖暖那晚回家路上，得劲儿问她怎么一进门就知道人阿姨姓王，捂着嘴还没笑够的她低着头看着电子烟，“不过，既然他们想两手抓，你看看能不能把他已经抓的拿出来些，再把那能抓的减少。”

“两手空空，不挺好。”赵默借着那亮白的灯光，直视田祈然那眼里含着的若有似无的冷意，“一身轻才是最终归宿，你说呢。”

“goody，你在查了的话就顺手弄下吧。”田祈然抬起头，对上赵默的视线，冲动又懊恼的刚开口：我被······

被威胁了？赵默猜测着田祈然没说完的话，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去那纠结的脸，但她要搞清楚的是不仅仅如此，而是后面更多的细节，王子文的资料她已经反复翻了几遍，就挥手让人往她丈夫那查去，但资料里那条信息却让她印象颇为深刻，里面写道：高中因与女生恋爱引起轰动，校方考虑舆论将其退学，后转学到他校，与其恋爱的女同学跳楼身亡。

赵默将这件事说给田祈然听，语气不惋惜也不可怜，只是冷漠地继续说着：“后来被父母送进医院过一次，精神科。”

田祈然呵地一笑，连吸着手里的烟，顿了顿，跟赵默坦白：“没人送我去，但我被威胁了。”

两人视线相对，田祈然无奈的笑着把所有的头发顺到耳后，双臂挡住了自己的脸，赵默回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民暖暖，才回头对田祈然也坦然的说着：“我知道，你也不用担心周念，更不要小看她的承受力，然然，我还是得得替宝贝劝你，有些事你不必强忍，能被钱摆平的都是小事，不能解决，就用暴力。”

田祈然听到暴力连忙抬起头看去赵默，但赵默不紧不慢夹起那块糖醋排骨耸耸肩，“开玩笑，我是正经商人，不会明着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不会做的，要做也是暗地里让人去做，鸡贼的赵默也可以是道貌岸然的君子。

“你要处理，拜托一次性干掉两个，车裂最好，要不BBQ也行。”田祈然挑眉一笑，手上拿着烟的她优雅地靠到椅子上，与刚才那个遮脸懊恼的样子完全相反，别人可能会讶异，但赵默就非常喜欢她与稚优如出一辙的内心小阴暗。田祈然架起腿轻声幽幽说着：“有什么药是无色无味的。”

“去氧孕烯炔雌醇片搭配乙烯雌粉。”赵默撑着脸微微一笑，脆骨被她的牙咬的四分五裂。

“想一块了。”田祈然看向时钟，时间也快接近了，把电子烟往边上一放，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才站起来，“暖暖吃饱没。”

民暖暖缓缓转过身，低头看着碗里那半块排骨，“嗯·····”刚才赵默和田祈然的对话可是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耳朵里。

“等下一起吧。”田祈然衣服也不换，披着周念的风衣就去敲了敲门。

“聊完了？”

“嗯，送祈儿回去了。”

“带上我吧。”

赵默点点头，民暖暖也直接说着让周念一起。

“但你不能跟上去。”田祈然只能同意，看着周念脖子上还微消去的痕迹，“还得答应我，回去戴围巾。”

“会的。”

赵默看向散发温柔气息的周念，在酒吧第一次见她，就已经能从那她看田祈然的视线里察觉到暧昧，第二次那视线就变成了一片汪洋，能将田祈然包裹，现在看······赵默若有所思的看看天花板，摇摇头先出了门，形容不来，因为周念身上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息，与姐姐赵甯相似，也与稚优有点相近。

说起来，有段时间，姐姐和稚优打赌，她们各持一方，看谁能先吞进一家热门公司，输的人请吃烤鸭，结果那大半年，姐姐几乎都没在家呆过，稚优也是，气的田祈然还来告状。

仔细想想，那时候姐姐喜欢布局，稚优喜欢控局，步步为营的两人收局时都喜欢一网打尽。

可怜的是，吞的还都是地产，也就是赵默后来发家的地基和靠山。

从后视镜再次看去周念的赵默，想了想不太可能，周念也才20岁，身上那股气息不可能是属于这类型的，就算有，那也是错觉。

这一路上，周念和祈儿两人毫无障碍的交流，把民暖暖羡慕的大喊嫉妒，整个车厢里闹哄哄的，田祈然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祈儿不断亲着周念的脸颊，眉头一紧，往前一凑，“祈儿，妈妈也要。”

“干妈也要！goody妈妈也要！”

祈儿愣在原地，看着四个大人，犯了难的摸着自己的嘴巴，“妈妈，嘴巴疼。”

“哈哈哈哈哈哈，祈儿干的漂亮！”周念欢喜的蹭去祈儿那软软的头发，这个孩子不认生，一见到她，就只要她抱，说什么也不放开，弄的田祈然想偷抱的机会都没有，这习惯到底是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