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本就离得不远,进了宅子,那人就把她放了下来,仔仔细细的扣上了门。
她一瘸一拐的进屋摸到了火折子想要点灯,却被人一把夺去。
“我的脸你要是看的太仔细,你就不用活命了。”那个人攥着她的手腕,冷冷的威胁。
傅卿摸到他的手上一片温热的潮湿,无所谓的甩掉男人的手:“外面的人在追你,你就先待在我这,我给你打水你洗洗伤口。”
男人默不作声,由着她去打水。
匆匆清洗了手上的伤口,男人似乎有些疲倦,竟然和她搭了几句话。
“你不怕我害你?”他的口音还是那么奇怪,傅卿却已经听习惯了,她一直是个适应能力很快的人。
“我有什么怕的,我只要叫一声,外面有的是人来抓你……大不了一块儿死了。”屋里的光线太暗,那个男人还压着一顶鸭舌帽,只给她留一个模糊的轮廓。
也许他长的很好看,傅卿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对着个陌生人胡思乱想。
“你是唱歌的?”那个人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我听见你在唱歌。”
“那是昆曲。”傅卿睨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人怎么连昆曲都听不出来。
“一个人住很危险。”
傅卿听得想笑,心说你不就是个危险人物么。
“像我这样唱戏的女人就像风,谁能带跑我我就跟着他的轨迹走,既然还没有这样的人那我就走自己的一条道”傅卿觉得脚踝隐隐作痛,被他一问心里竟隐隐的有些凄凉,“这个世道,谁又关心一个女人的安危呢?”
那人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