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渊心想看吧,全国人民都在担心你的终生大事。
她觉得任务有了希望,忙说:“礼部的人说的有道理啊,你要知道你的婚事不是儿戏,正好今天我来了,咱们打算打算。”
“所以你今天来,不是为了看我。”元承祾轻声说道。
他看了看那食盒,声音里听不出喜乐来,“说说看吧,我的母后替我做了什么打算。”
王若渊看他没有抗拒,反而主动问自己,觉得这孩子心里肯定是想纳妃的,无奈之前老是推拒现在又拉不下面子来说罢了。
“我是这么打算的,从士家子弟里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品行好又知书达理的女孩子做皇后,当然容貌什么的让礼部呈画像上来,你自己选看着中意的。贵妃选两个就够,家底要干净,长什么样还是你挑,毕竟过日子的是你嘛……”她看元承祾没吭声,以为他正在认真听,一下子说起劲来了,还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嫔位咱们选六个,这嫔位……”
“够了!”元承祾从来没用过这么大声音跟王若渊说话,王若渊登时吓了一跳。
元承祾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所以你一直在替我打算着这些,是吗?”
他见王若渊楞楞的不吭声,觉得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灭了个一干二净,“所以…你早就想让我娶妻,不要再去烦你了吗?”
王若渊不知道元承祾怎么又抗拒起来了,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她真是奇了怪了,讨妹子这种天大的好事他身为皇帝怎么就是不愿意?
这次趁着任务在身,她铁了心要把元承祾说通,于是道,“我是你母后,我不替你打算谁替你打算,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呢?这次没得商量,趁着礼部的当儿,下个月咱们把选秀的事办了。”
元承祾听了她的话只觉得自己肝脏生疼,心口酸胀。他看着她那坚决坦荡的表情,思及起他那在每个寂寥深夜无法言说的心事只觉得像个笑话。
他喉头发哽,听见自己沙哑着嗓子说:“我不要。”
王若渊感觉自己一个头都变得两个大了,她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站起来走到桌前想跟他循循善诱,“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你想想……啊……”
她的小腹突然剧痛得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让她差点仰倒,她扶着桌子堪堪站稳了身子,还没缓过劲来,小腹上又是一拳捶了过来。好巧不巧,这时候来了系统惩罚!
元承祾听到她的喊叫声一下子就慌了,飞身上去扶住她,慌乱的语气中还带有一丝恐惧,“你怎么了!”
王若渊痛的彻底瘫了下去,小腹上的疼痛一拳一拳的不停息,疼的她想要撞墙,偏偏她还没法言说到底怎么回事。
元承祾看王若渊的脸已经惨白,额头上疼的冒出了冷汗,再也顾不上别的,慌张地冲门外喊道,“来人,宣太医!”
王若渊躺在元承祾的怀里,攥着他的手,竟觉得他的手比自己的还要凉。
她忍着身下剧烈的痛感,心里感叹:不孝子啊不孝子,还不都是因为你!于是把握住时机,断断续续地说:“承祾,你得答应我……”
元承祾实在没想到她眼下还能顾得上这个,心里又气又心疼,“你别说话了!”
王若渊蜷缩着身子以缓解疼痛,心想这第一次惩罚已经这样,如果任务失败受到三倍的惩罚自己大概会死在这里了!
她边吸着冷气,边死死握紧元承祾的手说,“你现在就要…答应我!”
元承祾看着她拧在一起的脸,痛苦地闭上眼,像是在做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
当江德全和青竹带着太医赶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面无血色的皇上把头埋在疼的抽搐的太后肩头,哑着嗓子沉声说:“我答应你。”